夏旅思不以为意一笑,“大富算个啥,天下第一巨富也就是那么回事。富而不能强,只不过一时苟安。如果要统御天下,改变历史和万民之命运,富而之后要如何做到?”
蓝陌神色一正,她知道夏旅思说的不是小富,而是在为公主谋划天下大事。蓝陌说:“要用兵。”
夏旅思的笑意收敛了,表情变得冷峻:“对。所以多少的财富,都为了这个目标,蓝大人可愿与我同心。”
蓝陌拱手:“为公主殿下,必万死不辞。”
夏旅思笑了:“万死不辞不用,以后要用些你在军中的威信和操练兵士的方法。而我也有些现代化部队的训练技巧。相差了千年的手段,应能事半而数倍于功。至于这金银钱财么,就香,真香,可好玩了,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夏旅思下一秒画风一转,憨憨的笑容一咧,又成了那又顽皮又痴的模样,看得蓝陌是阵阵无语。蓝陌只好再拱手说:“谢世子厚爱,不过我是来送药的。长公主殿下命我来送这个。公主殿下说,若是世子伤着了有不适之处就用这个,用完了她还会再遣我送来。公主说世子今日若是累了就多在融秋宫休息,不需劳累您亲自去御药司取药的,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尽可吩咐,定然为世子代劳。”
咦这不是百草膏吗?夏旅思一看就笑了,她这公主娘子也是手眼通天,宫里大小事都瞒不过她,她早上去御药司找药的事情才片刻功夫就让她知道了。只不过她去找药是为了她,段泠歌却以为是她伤着了,急急地让蓝陌来送药。
夏旅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让人又气又惦记的女人,有时候恼她无情,可她又总是那么细腻贴心地照拂她,有时候心酸于她不爱她,可是段泠歌不经意的给她的温柔和情意,总是让她痴迷心折。
嘴上说不期待她了,心里还是爱她。努力要疏远她了,全身心的却依然惦记。
夏旅思摆手说:“我不需这个药,我是用不上的。你回去吧。”
蓝陌却没像平常一样,能不说的话不多说一个字,她微红着脸,低声说:“世子用不上,可否送我,我用得上。”
“啊?要用就拿去甭客气。不过你要用,你这是怎么了?”夏旅思看她。
蓝陌实在是个实在人,老老实实交代了:“我无事。我给那房姐儿。”
“房翠娇?咦惹”夏旅思龇牙一笑,干刑警出身的就是这点不好,啥事情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一听片言只语,就推理出来了,不知道都不行。“娇娇姐咋这能耐,连个预告都没有,直接就正片上映了啊!”
“嗯。谢世子。”蓝陌抱拳红着脸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下午无事,待到了晚上,夏旅思去了景美楼。现在景美楼每天晚上都安排了歌者大赛的歌者们表演,一来是为自己做宣传,让客官们积极为自己在歌者比赛中的成绩投票;二来一个满堂喝彩的舞台也给了歌者、舞者甚至乐师们众多表演的机会。
景美楼的营业额为此成倍地增加,已是到了一席难求的地步了。房翠娇忙得脚不沾地,闲暇下来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茜茜算账,眉开眼笑地数赚了多少银两。
这晚夏旅思来了,神神秘秘地把她招去了三楼对着舞台的厢房。房翠娇一进屋,夏旅思就靠近她,放大镜似的看她。平日这房翠娇作风大胆,穿衣更是主动给飘纱衣局当模特,什么衣裳清凉显身材穿什么,今日这大夏天,竟然穿了一套高领的春装。
夏旅思调皮一笑,伸手扯她的衣领。
房翠娇惊叫:“唉哟要死了,主人家可不能随便瞧奴家,万一瞧到什么不该瞧的,怕是你家圣女娘子要剜我的那块肉!”
可惜夏旅思就是瞧到什么不该瞧的了。只见房翠娇的颈脖和肩处四处是淤痕,红的、青的、紫的,大的小的圆的,密密麻麻的真吓人。夏旅思吓得也惊叫:“天啊,蓝陌是野兽吗?她是用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