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在闹别扭,还真的是想让她哄她。段泠歌似笑非笑地看夏旅思,夏旅思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哼唧一声又一头钻进她的怀里,又拉她的手,让她抱紧她。
“阿思我疼你的。”
“哼!”
“呵……”
段泠歌突然有点了然了恋爱时的那种隐秘的酸酸甜甜的心情,不能明说的,略略隐晦而又心照不宣的,只存在于她和夏旅思之间的私幂情感。
段泠歌笑叹,轻轻勾起夏旅思的下巴,低头吮了吮她的唇。段泠歌咬了咬下唇,眼角含俏,最终还是下决心,娇声说:“人家只是……只是不喜嘛!谁让你对那房姐儿又哄又劝的,还有那百草膏……我心疼你被挠疼了……你却转手送人。我……”
“啧啧啧~”夏旅思故意咂咂嘴,心里快美翻了,哟哟哟~大美人苏死我算了。
段泠歌却有点心急了,担心夏旅思还生气,横心一抱她,用了最娇最嗲的声音:“我就是,就是你说的那种,吃醋了嘛!好阿思,莫再恼我了~你要怎么才乐意,你要怎么才好玩,我都赔你,可好?”
段泠歌着急哄自己的小妻子,又苦于实在想不出更多的花样。她还记得夏旅思走之前对她说,她“不乐意了”、“不好玩”,段泠歌很是记在心里了。
艾玛,嗲我呀再嗲我呀!有这样的公主娘子,她以后得少吃肉,省得吃出个三高来,碰上了那么苏的小姐姐,分分钟要爆血管!
夏旅思被嗲得上头了,晕乎乎的像喝醉一样,好爽呀!
夏旅思一翻裑,把段泠歌摁住,然后她不怀好意地笑:“老婆挠我吖?几时挠的?哎哟哟,那日是因何故这样挠人?是欢喜的,还是恼怒的?”
送百草膏的那日,缘起是段泠歌把自己的裑子交给了夏旅思。这个人明知故问,段泠歌脸红得不成样子,换了平日她早就拧夏旅思的耳朵了,现下因为没把夏旅思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在是拿夏旅思没办法。
夏旅思看着大美人被调戏成这样了,却委屈屈地不敢多言,还是心疼了。她叹气,坐起来把段泠歌抱在怀里,握住段泠歌的手亲了又亲,认真地说:“泠歌,我知道身为长公主,你是一国的仪范,你心里保守、注重道法典范。房翠娇是出身不好,她沦落风尘多年但是那不是她的错。女子生在古代本就是弱势,她们需要给更多的支持,因此房翠娇更不是低人一等。靠自己的努力生存下来,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她值得敬佩。”
“当时我要买下金美院,要把一楼的姑娘们买下来,让她们改做别的营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啊,我希望你不要对房翠娇和蓝陌的事情心存芥蒂。蓝陌那榆木脑袋,怕你为此时降罪房翠娇,把她推得远远的。我这样旁观的人倒是知道蓝陌有苦衷了,但那房翠娇不知道呀,为了这事,房翠娇以泪洗面,都不理蓝陌了呢。蓝陌则更苦了,受了伤连个照应的娘子都没有,我看她总是精神恍惚的走神呢。”
“房翠娇不理蓝陌?可是我明明看见她——”段泠歌打住了话,忍不住瞥了一眼夏旅思,笑嗔:“你呀,你当我是什么了。我自然不会觉得房翠娇是低人一等。南滇国之民,无论是谁都是我民,我毕生所愿,都是为了他们。女子之间……我就更不会保守了,我虽注重礼法,可是不应以钟爱男或女来分高下。既然我接受了你,心中钟爱于你,我又怎会只许自己爱你,而不许蓝陌爱房翠娇。我自然是乐见其成。”
夏旅思笑了,轻轻打自己的嘴:“看我,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怎么这么误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