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傻眼。
楼心婳听见声响,抬了抬眼皮子,瞧见安王也在时顿了顿,转开目光。
“二位……皇兄……坐……”
楼心婳的脸被怀策捧着,右脸被他掌心包覆,饶是揉按的劲道再轻,但揉脸时不免会扯到楼心婳的面庞,她说话时被干扰,说出的字句也就断断续续的,所幸勉强还算能听懂。
两位皇子面上呆滞,三皇子看了看怀策,又看着楼心婳,问:“你俩这是在做什么?”
要不是楼心婳面色如常,他还以为怀策当着他和安王的面在欺负乐宁呢!
不同于三皇子直接问出口,安王却是沉默。
他看楼心婳毫无防备,就这么将自己的脸置于怀策掌中,对怀策的碰触毫无半点抵触。
安王指尖微动,艰难地把目光从楼心婳与怀策相触的肌上拔开。
楼心婳把自己红掉的脸转向三皇子,经过怀策揉按,那一片红痕已是淡去很多,但仍是看出还残留的些许印子。
她说:“刚才小憩时枕着东西睡,脸被压得疼了,三皇兄你快帮我看看,红印消了没?”
三皇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睡的?也能睡成这样?”
虽是笑出声,却也仔细弯腰给楼心婳瞧脸。
“再一下印子就能退了,你说你是不是傻?压着东西也不知道避?”
楼心婳幽幽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怀策,“我也很想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压在我脸下的。”
“那东西”的主人怀策:“……”
什么叫过河拆桥?
乐宁公主这便是了。
见楼心婳还盯着自己,似是要他给出个解释,怀策轻叹口气,淡淡说道:“这事,是公主殿下自己的意思。”
怀策此话一出,帐内其他三人纷纷看向他,尤其是两位皇子,表情更显探究。
这事还跟怀策有关系的?
楼心婳挑了挑眉,“本宫的意思?”
她可不记得啊。
怀策看明白楼心婳面上露出的意思,心说,乐宁公主要是记得,也不至于会问出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