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个错的人总是她。
夏轻眠觉得心累。当一个人只活在固执的思维里,从不考虑站在你的角度,那你跟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这是第一次,她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们的关系如履薄冰,她小心翼翼的守护,提心吊胆的走在上面,可能选择跳下去才是解脱。
最起码不用心惊胆战冰面什么时候会破裂。
夏倾转开脸,故意不去看许谨修难看的脸色,拉开门示意他离开。
许谨修面色冷若冰霜,抓着外套的手关节隐隐泛白。视线定在她身上几秒,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一道利落的关门声,接着是上锁的声音。
许谨修脚步顿了顿,回头去看紧闭的房门,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
凌晨两点多,被赶出房间的牧丞给林竹音发信息求和失败,索性跟另外几个失眠的损友在二楼的酒吧小酌。
没多久,许谨修带着一身低气压在一旁落座。
“牧丞被撵了出来,我说老许你不会混到他这个程度吧?”陆仁一脸戏谑。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你以为哪个都是林竹音啊!”裴爵跟着煽风点火。
许谨修没搭理他们,抬手示意酒保上酒。牧丞见他郁郁寡欢不由轻笑,不是一个人被拒之门外的感觉还不赖。
“怎么着,还没和好?”
许谨修拿眼睇他,“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
“哪里有,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不过我觉着吧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家那个多好啊,哪像音音那么大脾气,动不动就跟我使小性子。”
说完又看了眼手机,语气没有一点埋怨,甚至还有些宠溺。
“这话我同意,老许那个可比你家的懂事多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她甩过脸子。”说完,陆仁跟许谨修碰杯,“安心吧,她一颗心都栓在你身上,跑不掉的。”
“就是,可千万不能像老牧那么惯着,到时候自己遭罪。”裴爵不假思索道,“听我的你就晾着她,到时候她扛不住就主动低头了!”
……
哐啷——
季临希哈欠打到一半,就看见苏彻冷着脸把酒杯掼在了吧台上。
这祖宗怎么喝着喝着生气了?酒里添尿了?
他合上嘴巴,挑挑眉梢,“怎么了这是?”
今天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沉默的。在躁动的青春期也没这么不正常啊!
不对,青春期快结束的时候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季临希凑近了,“憋得难受?”
苏彻抬手推开他脑袋,眼色清冷,“是挺难受。苍蝇太多吵到我耳朵了。”
季临希眼里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酒店的酒吧里哪来的苍蝇。这不是在内涵他吵吧?!
不是,这倒霉孩子怎么跟自己表哥说话呢!
“喂——”
“别自做多情,不是说你。”
懒得在这破地方待下去,苏彻长腿迈下高脚椅,“你继续,我先回去了。”
他安抚性的拍拍季临希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