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这一路,司徒野一直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苏彻。仿佛他做了一件可以堪称为迷惑大赏的事件,导致他眼里的问号控制不住的往出喷。
苏彻手插着羊绒大衣口袋,泰然自若地走下阶梯,而后懒散地瞥了他一眼,“看我的眼神这么专注,是不是几天没见到爸爸想了?”
“我想你大爷!不是我就没搞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司徒野盘起手臂,一副要跟他好好摆一摆的模样,“我怎么没见你对小橙那么用心啊!”
苏彻似真似假到:“因为没兴趣跟你做连襟。”
“呵,这我倒是知道。除了我那个眼瞎的妹妹谁都能看出来你不喜欢她。”不满的嘀咕完,司徒野摆出从实招来的表情,“说说吧,你这头野狼盯上哪家姑娘了?人对你满意吗?”
“不认识。”
“你他妈有病吧?不认识你费牛劲让我弄毯子过来。”
苏彻踢他一脚,示意他轻点嚎,“我是说她不认识我。”
“不是吧。”司徒野一脸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你跟这玩暗恋呢?她不认识你你就让她认识认识啊!”
刚才还为亲妹妹抱不平,转头就开启了两肋插刀模式,也不知道谁是有病的那个。
苏彻笑了声:“你急哪门子?”
“我怎么……”
“先走了,你回去照顾病号吧。”他下颚微抬,转身背对司徒野挥手告别。
“哎……”
吃瓜吃一半,这是想憋死他啊!司徒野内心骂骂咧咧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忽然睁大眼睛。
那姑娘……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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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医生在换班之前过来给量了一次血压。夏轻眠就是这时候醒过来的。
“血压正常,早上还有几个检查要做,等下记得去登记。”
夏轻眠点点头,“好。”
窝在椅子上睡觉很累,醒后浑身都是酸疼的。她舒展一下筋骨,站起来时一条薄毯从身上掉了下来。
她微微一怔,弯腰捡起毯子。柔软的羊毛质地,白底浅粉色花纹,崭新得不像是医院里的东西。
可不是这里的又是谁的呢?
“请问这个到哪里去还?”
护士收好血压仪,看了一眼,“毯子不是我们这里的。”
“那是……”
“小眠,怎么了?”
夏沁雪以为有什么问题,撑着床垫坐了起来。
“没事,你快点躺好。”
夏沁雪笑了笑,“我都躺一整天了,起来活动活动。”
“你别乱动,小心点。”
夏轻眠扶她去了趟洗手间,然后用一次性水杯倒了杯热水。接着将毯子叠好放到床尾。
早上医院可以订饭。夏轻眠要了小米粥和茶叶蛋,又要了两屉小笼包。吃完,林竹音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她身上背了个包,手上还提了一个行李袋。
“等会儿,我先喘两口气。”她将东西放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阿姨,您今天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