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谁也没告诉啊,怎么会有人知道,“哪个朋友?”
夏沁雪想了想,“我也不认识。不过那位先生长得好性格也好。”
她笑了笑接着说:“就是跑得太快。”
“您这说的太过笼统了。”夏轻眠想了半天,找不到一个可以对上号的人。
不过能来看,肯定是认识的。总不可能冒出来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无论如何感谢这位神秘的访客。
“插完花歇一歇,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夏轻眠走进洗手间,没注意门口闪过一个人影。
司徒野像个贼一样偷听完墙角,奉命躲到一旁给苏彻打电话。
接通就是噼里啪啦一通抱怨,“我说你可真行,自己没时间过来还不放过我。头一次送人东西还要搞得偷偷摸摸。”
苏彻若有似无的笑了声:“说重点。”
“东西送到了,情况也打听好了。老人没什么大碍,估计过几天就出院了。”
“行,知道了。”
“欸——不过你舅舅可问我了啊,为什么大费周章给人转病房,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苏彻挑挑眉梢,“那你怎么说?”
司徒野翻了个白眼,“我告诉院长他老人家,您问的都是我想知道的。我也是一脸懵逼呐。”
“你直接告诉他我人帅心善。”
“我呸!好人都让你当了,要是让司徒橙知道我给你当马仔追别的女人,非要跟我断绝关系不可。”
“别怕,爸爸要你。”
“你给老子滚!没别的事儿挂了吧。”
“等一下。”苏彻坐在沙发上,随意伸展的双腿笔直修长。他指尖捻着一根浅紫色头绳,丝绸表面有些拉丝,应该有些年头了,“她怎么样?”
司徒野忽然来了兴致,明知故问,“她……是谁啊?”
“你说是不说?”
“我又不知道你问的是谁,我怎么说?!”
头绳在指间一下一下轻轻摆动,灯光的照耀让它闪着细碎的金光。
苏彻沉默地垂着眼眸,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绕着头绳,一圈一圈缠上指尖。
“喂!我等了这么半天你到底问不问?”司徒野在另一边不甘寂寞,“只要你多说一点,我就……”
“昨天睡在走廊里那姑娘。”
“我当然知道是她!我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操心她那些琐碎小事?”
司徒野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来苏彻心思。就是忍不住好奇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怎么就让他如此俯首称臣。
“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把答案都说出来了。”
“啊?”他说什么了?
苏彻顿了顿,倏尔一笑,“你说我心甘情愿操心她的事儿。”
司徒野想起来,“难道不对吗?”
“对啊,她就是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