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骞和小薇又点了油辣冬笋尖、花菇无黄蛋、菠萝鱼、苦瓜酿肉和一道汤,就等着服务员上菜了。
“我说点个人感觉吧。”陆子骞拆着餐具,为了把注意力从肚子饿上转移开,就找了点话题,“虽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可是凭警察的直觉……戴婕妤嫌疑不大。第一,她挺大大咧咧的,你看她的桌子、沙发,我们去了才想到整理一下,电脑上贴的便利贴也乱七八糟的,不像什么心思缜密还有强迫症的人;第二,她的关注重点始终都是翁玉一个人,根本不具备那种杀人全家的仇恨度;第三,就像左教授说的,早上我们见的这三个女人,戴婕妤是最坦诚的,她排斥我们,所以尽可能地说实话,好让我们别再找她问话了。”
舒浔想起戴婕妤方才看左擎苍的眼神,心底没来由地一沉。“戴婕妤的关注重点除了翁玉,还有另外一个人。其余两个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314案上,一旦我们问一些跟案子无关的事情,戴婕妤回答得更快,而另外两个人回答的时候就更加谨慎,显然,和案子无关的事,可能是她们事先没有准备好的。前三个嫌疑人中,只有戴婕妤分心关注那个人。”
左擎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舒浔。
舒浔对小薇使了个眼色,小薇朝左擎苍看去,开始还挺不解,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扑哧”笑出声来。
“我也偏向‘把戴婕妤从嫌疑人名单中排除’这个观点。”舒浔说,“她对自己的生活有着很强的规划性,并不如外人形容的那样恨嫁或者自怨自艾。费尽心思杀翁玉一家,将把她的后半生彻底毁掉,她对翁玉的态度总体是轻视的,而不是仇恨。单纯论恨意,夏晓彤与邹蕾蕾更加强烈。”
小薇点点头,想了想,“凶手是个爱掩饰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恨意表明?”
“掩饰不代表什么都不说,夏晓彤的掩饰方法是强调她对黄文渊的感情,而且,她很会装可怜,她哭泣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在构思自己该怎么骗我们。她提到自己第一次看关于314案件时,说‘他家门口的照片’,她若没经常去黄文渊家,怎么能通过一张门的照片就认出那是黄文渊家门口。她有事情瞒着我们,她说黄文渊婚后自己就单方面和他断了联系,其实他俩还保持着暧昧甚至是……奸情。但就像戴婕妤说的,翁玉‘笨笨的’,根本没发现。”舒浔虽然没有向小薇一样那个笔记本记录信息,但和几个嫌疑人的所有对话都清晰地记在大脑中,“邹蕾蕾的掩饰方法更加高明,她运用了逆向思维,直接表明恨意,将‘他该死’玩笑似的挂在嘴边,这样我们可能因为她的坦诚而打消对她的怀疑。但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她对黄文渊无辜的妻子和女儿也表现出了极大的残忍无情,说到黄文渊一家的死亡,她表现出的兴奋和快意让人觉得非常恐怖。”
“看来回去我得把她们的口供都梳理一遍……”小薇摸着下巴,在笔记本上写写写。
“看过美国电影吗?”点菜结束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左擎苍开口道,他没有刻意看着某个人发问,似乎是询问所有人。
看过……舒浔抿着嘴,他俩一起看的。不行,今天同他一起出来,想起了太多过去。或许他根本没在暗示她,是她自己的思维不听使唤。
“我看过。”小薇抢答,“一个女飞机工程师从德国飞美国,睡了一觉之后发现女儿不见了,可飞机上所有人竟然都说她没有带女儿上来,大家都怀疑她有神经病。最后她靠自己找到了女儿,也戳穿了罪犯的阴谋。”
舒浔跟着小薇一起回忆电影的情节,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想起窝在他怀里看电影时的情景,他的手环着她的腰,手掌按在她腰侧,在小腹和腰部游移一会儿,掌心的热度阵阵传来,她总是怀疑,他真的有在认真看电影?当女主角救出女儿时,她舒了一口气,搂住左擎苍的脖子蹭蹭,“救出来了!万岁!”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封住她的唇,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舒老师,你很热吗?”小薇抢答完,疑惑地眨眨眼,“脸怎么那么红?”
喂!
舒浔憋着气,冷脸敷衍道:“是……有点热。”
这边,左擎苍不动声色地瞥了舒浔一眼,脸色如常,“这部电影集中反映了当事人陈述的可靠性和不可靠性。人都是主观的,人们的证词更是如此。实话也可以有选择地说,假话也可以伪装成真话。我反对仅凭直觉将戴婕妤排除出嫌疑人之列,除非她能提供或者你们可以找到她新的不在场证明。”
“她订了去巴西世界杯的门票。”心绪平复后的舒浔强调。
“这有待查证,另一种可能是潜逃出国。”左擎苍冷言以对。
又跟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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