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余清尘偷偷问阿尔修斯。
一大早,他们便雇了马车,往榕城的方向驶去。
余清尘能明显感觉到大师兄心情不太好,从早上到现在,表情比之前更冷了,面上仿佛覆了一层万古不化的寒霜,让他大气都不敢喘,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不敢再和大师兄搭话了。
仅仅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即使余清尘不知道具体原因,也猜得到肯定和眼前这个少年脱不了关系。
“我怎么知道。”
始作俑者倒是老神在在的样子。
“大师兄人还是挺好说话的,要不是你惹了他,今天他怎么可能这副样子。”
“也没什么。”
阿尔修斯遥遥看了眼晏舒,“不就是让他暖个床吗。”
“咳咳咳!!”
余清尘差点没一口水把自己呛死,他瞪大了眼,手指着阿尔修斯,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让大师兄帮你暖床?!”
“对啊。”
“你、你……”
余清尘“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感叹道:“你真是不怕死啊。”
“你们大师兄平时伺候过人吗?”
阿尔修斯顺口问道:“比如给人脱衣服什么的?”
余清尘刚缓过劲来,听到阿尔修斯这句话瞬间又开始咳嗽了:“怎么可能!大师兄的饮食起居都是有宗门的人负责的,而且他平时闭关得多,跟外人也不怎么接触。别说什么伺候人了,之前有一个不论外貌还是实力在整个修真界都是顶尖的女修对大师兄示好,结果大师兄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人家。”
顿了顿,他又道:“我可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招惹大师兄了,我在宗门里听说过不少关于大师兄的事,他可是跟人肢体接触都不肯的,可高冷了。不过就算这样,喜欢崇拜他的人还是一茬接一茬。”
阿尔修斯没有应话,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肢体接触都不肯?
可是昨晚,晏舒确确实实在他的要求下,帮自己更衣了。
阿尔修斯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晏舒冷峻的侧脸上。
此时的晏舒看上去生人勿进的气质更为浓厚,像一柄锐利的剑,散发着让人发寒的冷意。
看来,这个蓬莱宗的大师兄好像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阿尔修斯饶有兴趣地想。
“驾——”
车夫驾驶着马车在官道上快速行驶,突然,车夫一拉缰绳,马车便硬生生在路上停了下来。
“怎么了?”
余清尘探出头来,在车夫为难的眼神中,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位衣衫褴褛的老翁。
若不是车夫刹得及时,马车兴许就迎面撞了上去。
老翁步履阑珊地走了上来:“公子,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老人家,这太危险了。”
余清尘皱了皱眉,对老翁说道。
“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老翁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朝余清尘走了上来。
看着对方凹陷的脸颊和蜡黄的脸色,余清尘叹了口气,“我这还有些碎银,不嫌弃的话,您拿去买些吃食吧。”
“谢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