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
她没说话。傅时礼也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昨天没听见我说了什么?”
只是单纯的确认问句,语气中没有丝毫质疑的意思。
昨天那样那样,她能听见几个字就不错了。宋音顿了顿,低声含糊说:“没听清。”
他很轻的“嗯”了一声,停顿一下,说:“我说的是——以后不许再一声不吭就跑了,有事记得和我说。”
“你跟我说‘不许’?”宋音抬眸,眯了眯眼睛,用眼神警告他注意用词。
傅时礼稍顿,轻笑了下,改口:“是‘不要’。”
不要再一声不吭就跑了。
宋音轻哼一声,稍稍满意了。转而讨论问题本身,她语气认真了几分:“没有必要吧。”
互不干涉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了。管这么多,这狗男人越界了吧。宋音顿了顿,又说:“保持原状就挺好的,省去你不少麻烦。”
也省去她不少麻烦。宋音心说。
他眸光沉了一瞬:“宋音。”
宋音抬眼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不过,他这张脸,表情又淡了下去,这狗男人又在不高兴什么?
傅时礼淡声问:“上次,去尚城的行程,是早就计划好的,是吗?”
“是啊。”
“回国之后,在家里待这么多天,从来也没想过要改行程?”
又没什么特别的事,为什么要改行程?
宋音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她没说话,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傅时礼有了答案。
其实他早就有了答案,她从来也没想过要为了他,多留在景城一天。
她不喜欢他干涉她的事情,这两年多来,他都由着她,给她绝对的自由,不想她因此不开心。她倒好,回来之后,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傅时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她又该跑了。
傅时礼顿了顿,沉声道:“现在都在国内,若长辈问起你,你希望我说,‘不知道’?”
“……”
这倒是个问题。
平时碰见长辈,要是随口问起他。她确实也不能说不知道。
宋音弯着眼睛笑了,下意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都变软了,“我没想到这个问题。那好吧,让薇姐和许助交换我们的行程表吗?”
“……”
傅时礼差点被气笑。他动了下喉结,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宋音没反应过来,惊呼声被他吞没。
他发了狠似的吻她,直至她氧气耗尽,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
宋音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自己和我说。”
她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哦”了一声。他又说:“我也会告诉你。”她又“哦”了一声。
傅时礼垂眸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下,指腹轻擦过她的唇,低头又吻了下去。
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他也压根没打算收住。
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宋音迷迷糊糊入睡前,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是说让他睡沙发的么,可恶,被这个狗男人混过去了。
过了几秒,她又隐约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什么来着?
……算了,太累了,她没再想,直接睡了过去。
-
睡了一觉醒来,宋音已经把睡沙发的事情忘干净了。
四叔的车队集训结束,回了景城,说有礼物要给宋音,让她过去。四叔车队的训练场地在郊区,有些远,临出发前,她忽然想起和傅时礼的约定,发了条消息给他。
宋音:【我去四叔那里了。】
没过几秒,他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嗯,晚上去接你。】
宋音下意识想回“随你”,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句。
宋音:【再把我堵车门边凶巴巴的说基金会的事?】
傅时礼:【真记仇。】
当然记仇,她可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