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穿越夫郎有点甜 羽春 5929 字 5个月前

气氛被叶虎破坏掉,他搓搓胳膊,“你俩怎么回事!叫我看得好不舒服!”

云程偏头看别处,终于有了调戏人被围观的社死感,假装他是个小透明,小隐形人,不吭声,不说话,喘气儿都紧紧慢慢。

叶存山先跟他们告辞,拜托叶根跟叶虎照看一下云程,再说着那两人听不懂,但是云程心里门儿清的话,“我晚上来找你,等你教我。”

叶虎好奇,问:“教什么?”

云程可怕露馅儿了,抢答道:“教他织毛衣!”

话落,他觉着叶存山的目光又深了一分,叫人不敢直视。

好在他们也赶时间,确定下来后,叶根就不犹豫,再联系了牙行的人,给过钱和介绍费,后续牙行能包办好。

刚回客栈,雨就落了下来。

雷声轰鸣,原本还有一线灰白的天,此时暗沉一片。

闪电鞭抽着天空,甩出一道道裂痕,附近有小孩啼哭,掩在雨幕下,传来时朦朦胧胧。

他们三人窝客栈喝着热茶,聊着村里谁家女儿哥儿手灵巧,适合学织毛衣,村里人也赶着收工。

树皮在天阴下来时,就已经收到了叶二叔家。

放在之前收拾出来晾纸的侧屋里,这次征用没什么好处,家里还人来人往闹闹哄哄。

他家却没什么怨言,毕竟他家两个儿子一个儿媳都有参与造纸,以后工钱都要比别人多两倍。

今天多少人说酸话呢,什么“早知道我们也分家了”、“分家还有这好处”。

叶二叔也不生气,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他家老大老二能被选中,那还是养得壮实呢。

刘云又收了一沓叶延的废纸,刚闲下,就带着婵姐一起撕成纸末。

她问叶延,“要么你也复学吧?家里现在也能负担起了。”

竹纸要等明年,树皮纸和废纸变新则不用。

而且家里最大花销本就在纸和书上,少了一样,省出来的够束脩。

不然明年下场,哪里能考得过那些真正寒窗十年的书生?

叶延心虚的把桌上纸藏了藏,含糊答应着,说:“程哥儿今天走了?我还说有东西叫他交给存山呢。”

他的稿子快写完了,实在不敢叫别人知道他在写。

只能麻烦一下唯一知情者云程了,反正东西送到书斋,就有人看,到时候告诉他收没收下就行。

刘云跟云程走得近,叶存山那只书包里的硬纸板还是她抄纸晒出来的。

她说:“应该明日回来,县里没个落脚地方,哪能一直待着。”

刘云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听他答应复学,也说给叶延做个书包。

“那书包做出来可轻巧,也方便,两手都能空下,程哥儿说还有双肩包,更省力,我没见过,就给你做斜挎的吧。”

“行。”

叶延算算日子,当下也不敢走神,拿了新纸将后两页稿子誊抄完,就开始看书背书。

另一边,存银忙完家里杂事,热了豆浆拿了青草叶子去喂兔子,小小年纪唉声叹气。

他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每家每户都想多生几个娃了,实在是没人干活。

其他家里,娘亲不干,也有嫂子干。

再不济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帮衬,分到个人头上,就没多少活。

存银没人分担,也就开始那几天,奶奶还帮着做一些,后来也甩手不干了,全家他最小,就该伺候爷奶爹娘。

他已经开始害怕,等到娘生了弟弟或者妹妹,他是不是除了忙不完的家务,还要带一个除了哭就是哭的奶娃娃。

哎。

希望大哥大嫂能把他带走,他吃不了这个苦。

村里各家各户都有着独一份的热闹。

惯爱挤兑云程的刘婶,因为她家宁哥儿被选中去学抄纸,今天满村子夸云程,从外貌长相,到天资聪颖,又夸到心胸开阔,“换个人,谁能把这下金蛋的鸡分给大家养?”

因着大儿子云广识这次出门一直没有回来的云家,也暗搓搓盯了云程好几天。

好不容易叫云香赶在叶存山不在的空档给云程传了话,结果云程压根不理他们。

不仅不理,转头还传出来云程给了造纸的法子,叶旺祖已经试过,真的可以造纸,会从村里选人。

选来选去,全村忙碌,就他家跟三个流氓懒汉家连挖坑的活儿都没被分到。

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李秋菊欺软怕硬,云仁义又是个窝里横,最后逼着云广进去找叶旺祖说道。

叶旺祖没有叶根的圆滑世故,一句话就把人怼了回去,“别想了,就是你一家人齐齐整整跪着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叫你家人参与造纸。”

云程对村里的热闹一无所知。

差不多到时辰,他就巴巴站在窗边,开了一条缝,往外看着大路上匆匆跑过的零星人影。

客栈是在书院附近,下学过来该是很方便的,可叶存山迟迟不见来。

外面叶虎敲门,叫云程去吃饭。

“族长点了个吊锅,咱们就在楼下吃。”

云程应了声,关了窗户出门。

他眼睛还不能完全适应黑夜,早点吃完也好。

吊锅是房梁上挂着粗麻绳,麻绳尾巴有个圈,上面挂着双头拉钩,一头挂圈里,一头吊着铁锅。

铁锅下面放着个深肚铁桶,里面点了炭火。

人围桌坐着,桌下腿脚能暖,桌上肚子能吃得滚圆。

这设计让云程稍稍惊奇了会儿,打量完又眼巴巴望外边。

叶根说:“别急,书院有时会留人罚抄的。”

当堂没背下来文章,上课不认真,就会被先生罚,写完了才能走。

云程觉得叶存山应当不是个坏学生,想着也不太自信,他不知道叶存山是个学霸还是个学渣,上课好不好动。

叶存山也正烦着。

下雨温度骤降,上课坐久了,身上热乎气儿越坐越散,拿笔的手能冻得麻木,大家就不由惦记起了他的羊毛手套。

起初,是杜知春试探他,“叶兄,你看,写字只需要右手,你左手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把那只手套借给我。”

后来,是后桌同窗打直球,“不可,按照交情来算,应当是给我戴戴。”

要这手套是买的,叶存山说给就给了。

他身体底子好,抗冻。

可这是云程给他织的,那他就不想给。

不仅不给,还继续秀了一波恩爱,趁着先生没注意,叫人看手套帽扣上的造型。

“知道这是什么吗?”

帽扣是云朵造型,上面绣了颜文字,瞧着俏皮可爱。

事情在这里,还是正常的。

就杜知春,今天被他激起了胜负欲,他把领口一扯,露出里面的一件兔毛背心,“知道这是什么吗?”

先生就在这时巡视回来的,他俩一起被罚打扫教室。

叶存山赶着去见云程,只想快点弄完。

杜知春这个大少爷这辈子没拿过扫把抹布,跟着添了好些乱。

打扫完出来时,叶存山脸都黑透了。

杜知春还笑话他,“下次见了你家夫郎,我非得给他好好说说你今天这猴急样。”

叶存山披上蓑衣摆手,“叫他知道你扫把都拿不稳!”

杜知春:?

街边小摊都因为这场雨全部收了。

叶存山还庆幸,还好他回书院路上就买了芝麻糖饼。

到客栈后,在大堂就看见了吃着吊锅的三人。

他脱下蓑衣甩甩水,过去坐下。

叶虎吃着饭堵不住嘴,“程哥儿都要成那什么望夫石了!”

叶存山把糖饼拿出来,用个碟子装着放火边烤热,眼角余光看云程,这哥儿一害羞就红脸,红得还怪好看。

他可不好意思说被罚留堂扫教室擦桌子,给云程解释:“先生留了点功课,我弄完才过来的。”

云程还没吃着糖饼,就跟心里裹了层蜜一样,眉眼弯弯,“嗯呢!”

一起吃饭的还有旁人,夫夫俩都没太过,至多互相夹个菜。

就这,都让叶虎不时搓搓胳膊,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怪怪的。

云程不满意了,也故意打趣他,“你还给嫂子买衣服呢,难道在家不给她夹菜啊?”

叶虎直率道:“家里她掌勺分饭分菜,哪里轮得到我给她夹?我吃多吃少还得看她心情呢。”

云程一怔。

觉着这姓叶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有一个特性:疼老婆。

他当即也不好再说,可算是收敛了些。

饭后没跟电视里放的一样,还能叫人送热水到房里,这里要热水得自己去一楼拿。

云程体虚,客栈没烧炕,他能睡得身子冰冰凉。

就着热水洗漱过后,叶存山还给他拎了桶水给他烫烫脚,收拾好再进被窝,还被里边冰得倒吸凉气。

云程裹着小被子,一点一点往床里边挪,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叶小山,过来暖被了。”

叶存山几乎要想不起来,云程上门说要给他当媳妇那天,缩在床角里的眼神是怎样的警惕不安了。

脱衣躺下后,他吹灭了蜡烛,抱着云程埋他肩头吸了口气。

“你今天说教我什么?”

云程可不怕他了,大不了对着红脸,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谁。

他说要教叶存山喜欢他,“你不是不会么?”

叶存山也想知道,喜欢一个人,还要怎么做才好。

他已经尽自己所能了。

云程摸他脸,摸他耳朵,微凉指腹会撩火,叶存山抓着他不让他动。

“口头教学,别动手动脚占便宜。”

云程发出闷笑,被摁住手还去动脚,“谁占便宜啦?我不正在教你吗?”

叶存山就松开他的手,也跟云程一样,去摸他脸摸他耳朵。

指腹薄茧很有存在感,所过之地,一片颤栗。

他说:“要么,还是口头教学吧。”

叶存山:“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万字章送上!

希望各位读者老爷看得开心!

大家晚安呀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