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小木”
有人在叫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虚弱,无力,充满着病意。
“不,不可能的”
白育木睁大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面前,空荡荡的马路不再,是一个窄小破旧的环境,甚至他单只是站在那,都觉得憋屈。
一个女人艰难的扶着墙走了出来,她喊着儿子的名字,见没有了儿子影子,只好一个人坐下,颤颤巍巍的,倒了水喝了一口。
干裂的唇得到了水的滋润却还是那么干,女人小心的将桌子上的毛线拿了起来,动作缓慢,却仔细认真的打着毛衣。
白育木认了出来,那是他曾经穿在身上的,被他嫌弃不好看,太土,在女人下葬那天,丢在了墓前。
他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白育木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他根本走不出这个窄小的屋子。
在白育木一点点变得暴躁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始终平静的坐在原地。
女人一直在织着毛衣,她身体太虚弱,单单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困难,于是只好更加缓慢的动作,就这么坐着一下午,才算是做了一小半。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将毛衣小心放在桌子上,扶着桌子又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又回来,手上拿着一个冰凉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吃着。
吃完一个馒头,就算是吃过饭了,她再次拿起毛衣,缓慢的而又小心的织着。
“干什么啊让我看这些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你以为我会愧疚吗不会的,我告诉你,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根本没有”
卫明言拄着拐杖,站在了女人身后,他的眼神平淡无波看向了白育木,仿佛看着的是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人一生下来,伴随着稚童长大,都会拥有良知。”
他在白育木血红的眼下,淡淡的说着,“没有人例外。”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只是想说,良知,只有自己才能丢。”
俊美道长浅浅笑了,“也只有自己能找回来。”
“这里,不就是你丢弃良知的地方吗第一次。”
“这个时间点不对啊,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干这种事,还不太熟练。”
拐杖重重落地,白育木耳边传来了咳嗽声。
“咳咳小木,小木帮妈妈倒杯水,妈妈渴”
“咳咳咳,小木”
门被猛地推开,还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