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芸一瞧,才明白余雅晴是真看上了萧大少。可是余雅晴已经定亲了,大太太必定是不会让一个定过亲的姑娘家做萧家的大媳妇的。
毕竟余雅晴要嫁过来,必定是要悔婚的。到时候余家的名声不好,出尔反尔,背信承诺的家族,没得连累了萧家。
不过余雅晴的神色,倒是让徐灵芸哭笑不得。要是关心聂睿羽,就该痛恨萧老爷出手伤人,居然对萧晗如此和颜悦色,可见聂睿羽的伤势确实不重,她又醉翁之意不在酒。
余雅晴远远见着那令人心醉的蔚蓝衣袍,便悄悄整理好衣裙发钗,在湖边仔细打量了一番,直到妥当了,才以自己最优雅的姿态袅袅而来。果不其然,见到了萧晗,以及……徐灵芸。
走上前来,她才发现徐灵芸和萧晗的两张脸离得极近。刚刚萧晗还温柔地替徐灵芸拭去脸上的泪珠儿,目光的怜惜让自己不由心动。
余雅晴骤然变了脸色,忽然间似乎回过神来,领悟到这两人彼此之间的关系。难怪徐灵芸会拒绝聂师兄,有萧大少这样家财万贯又温柔俊美的郎君在跟前,哪里还会看上一个举人老爷?
她僵着脸,又瞄见徐灵芸裙摆下隐约露出的小脚绑着白布,连鞋子都没穿,更是心里懊恼。
以前见这个徐姑娘是个识大体的,才会撮合她和聂师兄在一块,没想到居然是不知廉耻的,在外男跟前,竟然连鞋袜都不穿,这是在公然勾引萧大少?
这还是在外面,那么在萧府里,徐灵芸得有多放荡?
余雅晴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自家的师兄被徐灵芸乖巧的外表骗了,其实她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又工于心计的姑娘!
徐灵芸瞧见余雅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
难道要急着撇清和萧晗的关系,好让余雅晴放心,自己并非是不受规矩的姑娘家?
这又何必呢?
不说清者自清,解释的话,相信她的人无需多说,不相信的人实在是多说无益!
思及此,徐灵芸便低头沉默下来,又偷偷看了言身边的萧晗。
萧晗神色淡然,仿佛看不见余雅晴一样,一手扶着徐灵芸,让她稳稳地坐在胳膊粗的桃树枝桠上。
余雅晴还以为自己撞破了这两人的事,会让徐灵芸惊慌失措,急着解释撇清,如今竟然一声不吭,这是默认了,又或是认为她奈何不了两人?她只觉胸口憋着一团火,烧得自己难受极了:“徐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你以为所有事,真的能如你所愿吗?”“我从来没这样觉得,眼见不一定属实,余姑娘是误会了。”徐灵芸转过头来,不得不开口。要不然这余雅晴做事从来只凭着一股子的冲动和热情,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误会?我倒是没看出什么误会来!这还是大白天的,两人单独在桃园里私会,你以为萧府的大太太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余雅晴脑瓜子一转,张口便道:“今儿你走着上来,萧家连轿子都不给你准备,徐姑娘还不知道萧府的人有多讨厌你吗?还痴心妄想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读书人就是厉害,出口成章。
“余姑娘相岔了,到庙里祈福,必定要心诚,我才会婉拒了萧府的软轿,特地从山脚一步步走上来的。不过是娇生惯养的,到底是伤了腿脚罢了。”徐灵芸在萧老爷面前装可怜,好震住惹麻烦的阮姨娘,不等于在外人面前,她要抹黑萧家。
余雅晴涨红着脸,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徐灵芸心诚祈福走上山,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伤了脚只能说她确实是虔诚的。萧家厌恶她,不给她雇轿子的事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不过吓唬一下徐灵芸。
如今徐灵芸一脸镇定地不接茬,余雅晴也词穷了,愤恨道:“反正,你好自为之。别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余雅晴跺了跺脚,又偷偷瞄向萧晗,却见他一眼都吝啬给自己,不由眼圈一红,转身跑远了。
徐灵芸听得纳闷,余雅晴的意思是,聂睿羽是西瓜,萧晗是芝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比喻实在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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