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本就苦,温凉之时则更涩,令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再加上拿捏着她下巴的手极紧,让她的骨头都隐隐作痛,她不由从喉中发出哽咽的轻响。但一旁的太子却当没听见似的,一勺一勺,捏着她的下巴,将药都灌入了她的口中。
“阿扇,闹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宋取予神色平淡道:“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太过荒唐。”
药终于喂尽了,太子将药碗放回小几上。而摇微则扯着薄毯倒在榻上,盯着炭炉露出怅恨之色:“你快回东宫去吧,别来烦我,假惺惺。”
宋取予在榻边坐下来,伸手拂过她额上的发丝,低声道:“孤今夜只想陪着阿扇。”
“太子妃不是还在等着你么?”
“她向孤所求之物,只一个东宫妃位。至于其他的,本就不是她应得的东西。”
闻言,秦摇微原本坚硬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些,但她的眉间还是带着层郁色:“话说得好听,但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监国殿下的谎话,难道还说得少么?”
宋取予没辩驳,只是轻轻弯下腰,吻一下秦摇微的颈侧。继而,他的身影覆了上去,手与秦摇微交握,五指相扣。
“别碰我!”秦摇微挣扎起来,恼火道:“我不想要。”
宋取予目光轻晃,像是未曾听到她的话似的,闭目将吻下移,高大的身影将秦摇微罩得透彻,如牢笼似的,分毫不让她有逃走的可能。
秦摇微推搡了一阵,放弃了挣扎。
灯光忽明忽灭,猩红色的薄毯慢慢滑落在地。摇微那涂着丹蔻的指尖,将美人榻上的螺钿挠了又抓。
不知过了多久,灯烛都要燃尽了,宋取予才起身披衣。他站在窗下,浮动月影照在他身,映出散落的乌黑长发和挺拔身形。
秦摇微缩在榻上,懒倦地拿外袍遮着自己,右手的小指卷着跟前的发梢。她瞥着宋取予抚平衣襟褶皱的模样,讥笑道:“外头人都说太子是个痴情种,对着元妃念念不忘,多年不曾纳妾,原来这都是假的。太子也不过是个好色的俗人。”
宋取予理衣袍的动作一顿。他沉沉的目光落下来,道:“阿扇,别忘了,是你先招惹孤的。”
秦摇微语塞,恼火地踢了下小几一脚出气。她这一脚力道不浅,让自己的脚尖发痛不说,桌上的药碗也摇摆不稳,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碎作满地瓷片。
“郡主殿下,出什么事了?”
宫门嘎吱而开,外头的樱桃显然听到了碗盏碎裂声,不安地探进了脑袋。但在看清殿内模样的那一刻,她却面色苍白,如遭雷劈。
“郡,郡主……太子……”
郡主衣衫不沾,太子的模样虽好些,却也像是刚从榻边起身。方才他们二人……
宋取予不动声色地将摇微身上的外袍扯高了些,覆住她身躯,低声道:“将这丫头杀了吧。不必留着了。”
闻言,秦摇微骤然抬头,情急叫出他的名字:“阿予!”她扯住宋取予衣袖,低声道:“难得有个得我意思的人,你把她杀了,我怎么办?”
宋取予低垂目光,看着她扣在自己袖上的手指:“偌大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仆从。明日,便叫白芷他们回来伺候你。”
秦摇微皱眉,语句中有些赌气的意思:“我只要樱桃。你把她杀了,那就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这句话叫宋取予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半弯下腰,拿手指描她皱起的眉:“这是什么话?”
“我可没玩笑。”
见秦摇微执拗,宋取予无声微叹。他知悉摇微脾气,既倔强,又固执。要是逆着来,保不准她真的会要死要活。
半晌后,宋取予理一下衣领,道:“既然你要留着,那孤便留着吧。看好了,别让她多嘴。”
作者有话要说:哦漏,接编编圣旨,伪骨科不可,遂改成青梅竹马惹如果发现我有漏改的虫,残留着伪骨科的遗址,可以捉虫提醒我!
春天快来啦,适合开新坑!以下是一点小小预警:
1.古早风狗血虐文,非甜宠。
2.作者奔3人士,口味复古,对小说的审美喜好停留在15年前,不是开玩笑昂
3.太子非c,娶过妻,有小孩,现在还有联姻式的老婆。就是说吧男人不渣,火葬场起来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