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余双目阴沉的看着要承受着新手臂长出痛苦的花雪莉,垂下的手紧握拳头,嘴唇紧抿。
等到身体吸收完喝下去的血,等到身体恢复,等到被砍断的手臂重新长出来。
花雪莉一扫先前的奄奄一息,整个人容光焕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低头扫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身上,花雪莉手一抚,身上脏乱荡然无存,只余温婉干净。
款款起身,花雪莉扫了眼满是血迹的柔软大床,眼里满是嫌弃:“扔了。”
“是。”
坐在椅子上,花雪莉给自己倒了茶,“子余,我们遇上强敌了。”
陈子余手一扫,那脏污的大床荡然无存,他朝花雪莉走去,半跪在她身旁。
执起花雪莉的手,陈子余拿起桌上的指甲油替她涂指甲,“主人,伤您的,究竟是谁?”
主人被伤成这副模样,他是第一次见。
他跟主人是契约关系,他能够感受得到有那么一瞬间,主人命悬一线,恐惧死亡。
喝了茶,花雪莉还没从濒临死亡的绝望里缓过神来,她看了陈子余,“是念夭。”
给花雪莉涂指甲油,陈子余很认真,很温柔,动作很稳:“四局那个念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