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前一晚睡的迟,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宅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
洗漱了下来,在一楼客厅看到郑伯留的字条。
——我去忙饭馆的事儿,聘婷送在酒吧。
正看着,手机里来了信息提示。
拿出来一看,是微信群里的,木代发的,特意的他。
——我有点事,过两周再回去。
两周?
真是越发过分了,罗韧咬牙。
消息又进来,问他:“行吗?”
罗韧回了一句。
——不关我的事,我又不认识你。
罗韧先去酒吧。
上午的酒吧比较清闲,聘婷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本摊开的书,罗韧在外头看了会,先还以为她在看书,后来发现不是。
她在用鼻子翻书。
很努力的,秀气的鼻子蹭着书页,看起来,能自得其乐一上午,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头发上,亮闪闪的。
罗韧推门进来。
曹严华大叫:“哎呀,我小罗哥来啦!”
罗韧白他一眼:“鬼叫什么。”
他在聘婷对面坐下。
曹严华怀着同情过来给他上咖啡:“小罗哥,群里的信息我看到了,节哀顺变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咖啡上完了,他还不走。
罗韧觉得奇怪:“还有事?”
曹严华笑容可掬:“小罗哥,你仔细看我,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有吗?
曹严华挺胸,收腹,下颌一收,脖子上三叠肉。
罗韧失笑:“曹胖胖,你是癔症了吗……”
话没说完,有人从后头,蒙住了他的眼睛。
轻功一定很好,走到他身后他都没察觉,罗韧的身子骤然一紧,左肘一弯,正要狠狠后撞,忽然心念一转,瞬时间全卸了力。
他的唇角缓缓弯起。
木代说:“你猜我是谁啊?”
罗韧没说话,阳光很好,照的人身上暖暖的。
过了会,他伸出手,把她的手放下,说:“小姐,大家不是很熟,放尊重些。”
木代笑起来。
吧台那里传来炎红砂的声音:“我能出来了吧?能了吧?”
又有一万三不耐烦的声音:“出去出去,挤在这,事都不能做。”
看来是一早就都回来了,串通起来作弄他呢。
罗韧也不理会木代,先看从吧台盖门下弯着身子往外钻的炎红砂:“怎么跟木代一起过来了?”
“投资啊,不是要开饭庄吗?”她手里拿了袋薯片,嚼的咯吱咯吱的,“爷爷让我上心,说一旦做了,就得认真做,不能玩票。听曹胖胖说,店址已经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