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这事比凶简什么的重要多了。
一万三则是彻底骑墙。
——有罗韧在,咱们就不用过去了吧?什么,你俩都要去?那我也去吧。
他半是随大流半是好奇:听说都三重人格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炎红砂兴奋地从背包里往外拿东西:“我帮你带行李了,衣服啊,洗脸的刷牙的,还有……”
她把手机递给木代,话说的老气横秋:“出任何事情,都要有商有量的来嘛,不要老跟小说里学离家出走,多让人着急啊。”
一万三说:“富婆,你话真多。”
炎红砂说:“我高兴嘛。”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木代递纸巾给她:“你哭什么嘛。”
罗韧看木代:“这手机你先别用,也别开机。警方这两天在查,省得麻烦。”
木代嗯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去,转头时,看到曹严华和一万三都在看她。
木代问:“看什么?”
一万三没说话,曹严华吭吭哧哧了一会,说:“你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大出来。”
后半句憋在嗓子眼了,他其实想问:你现在这是……哪个人格啊?
但又怕问出来显得没文化,犯忌讳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于是急着想把话题岔过去:“总之呢,我反正是不相信你杀人的。我们都不相信,是不是啊,三三兄?”
曹严华拿胳膊肘去捣一万三,示意他说一两句鼓舞士气振奋精神的。
一万三被他撺掇的没办法:“小老板娘,虽然我一直不大欣赏你……”
靠,这怎么说话呢,曹严华真想掴他一脑袋。
一万三继续凉凉的:“但是呢,杀人我相信你决不会的。更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啊。”
自从斗了老蚌对过野人,曹严华就相当膨胀,特把自己当棵葱,放眼一看,觉得满街都是芸芸众生,只有自己卓尔不群。
他附和一万三:“就是!肯定是有人害你。这人摊上事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谁!”
当天晚上,炎红砂和木代住了一间,一万三和曹严华住了一间,罗韧另开。
炎红砂起初那股新鲜劲过去,也开始盯着木代左右端详,不过她是心直口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木代,你真恢复了吗,现在这个,是你吗?”
问的毫无逻辑,木代说:“你觉得呢?”
炎红砂皱眉:“我总觉得有那么一点……”
词穷,说不上来,越想越乱,索性大而化之:“反正呢,只要你人还是好的,大的方针政策上不犯错误,我觉得也没什么关系的。大家还是朋友嘛。”
木代心里微微一动。
她想起何瑞华医生的话。
——这种再次接纳的程度上呢,笼统来讲,亲人>朋友>爱人。
是啊,所以,亲人永远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