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内部的空间比她想象地要大,为了避免里面有NPC,阮乔没有用电筒,而是点燃了火把。
火光一亮,粮仓里突然响起了很多“呜呜”的声音。
整个粮仓,关押着密密麻麻五十多个人。
他们被绳子束缚住手脚,嘴里还塞着布,眼看进来了人,还带着怪笑面具,很多人都吓得往角落里退。
阮乔举着火把,苏席看了一下,前面有一个中年男子,衣着富贵,显然和这里其他人的装扮不同,便上前解开绳索,拿出他嘴里的布。
苏席试探着问:“五皇叔?”
中年男子咳嗽了几声,并没有大喊大叫,听见苏席的声音,眼中有一瞬间的欣喜闪过,但依然冷静谨慎:“可是——席儿?”
苏席蹲下身,扶他起来:“是我。”
阮乔想起闻晴木乐的任务,拿出长剑:“这是谁的?”
角落里一个瘦高的男人呜呜地出了声。
阮乔过去,才发现他浑身都是伤痕,脚部好几处骨头有骨折的迹象,显然是无法快速行动,只能勉强杵着东西缓慢行走。
她犹豫了片刻,问:“你就是剑神?”
高瘦男人立刻点头,没了嘴巴里堵着的东西,连忙道:“我在战场上受了伤,原本在营帐里休养,无意间被我发现了外族的奸细。他在军中投毒,我追了出去,但旧伤未愈,被他暗算。”
他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都怪我一时大意!这才中了奸细的阴毒招数,若是我全盛之时,定当娶他狗命!咳咳——好在我奄奄一息之时,被这里的百姓救了回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
“可是皇帝派来查看北边情况的?”
阮乔点头,扶着他走到濮王面前。
濮王不愧是亲王,临危不乱,三言两语就将情况说清楚了。
几人靠的近,只是在粮仓的角落里低声交谈,这里的人太多,阮乔只能待会替他们解开绳索,至于逃走,却只能看他们自己。
外面的百姓数量有上千人,是他们的数倍,根本无法正面相抗。
她的任务目标是濮王,能够稍带一下剑神已经是极限。
濮王叹了口气:“也无怪外面的人如此做派。”
他继续道:“算算时日,他们只有一两日可活了。”
濮王负责调查逆贼在边境招兵买马一事,原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却被人发现,一路追杀。
好在后面他遇到了剿灭外族的军队,才暂时得以休养,北边长河流经多处村庄,是重要的水源。
没想到被打退的蛮族非但没有死心,还卷土重来,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将尸体成堆扔在河流上源。
这段日子以来北边原本就天气炎热,大旱不断,尸体腐臭,加上老鼠横行,很快便爆发开鼠疫来。
军队将濮王送至这座小城便转道离开,各回驻扎的营地,濮王原本并不认识剑神,只是听闻江湖上有些势力派出了各自的力量参与抗击边境外族入侵的战役。
原本中原的江湖势力可以不必来此,剑庄甚至还折损了一位英雄,战争英雄,永远是值得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