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白冷哼了声:“她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凑上去讨好吗?”
茂文将自家主子这反应看在眼中,心下了然,但嘴上却说道:“那要么您就索性将这事抛之脑后,到红袖阁去坐坐?汀兰想必是盼着您过去的。”
果不其然,听了这主意之后,范飞白仍旧不见高兴,更没有要采纳的意思。
茂文垂手侍立在一旁,笑而不语。
范飞白瞥见他这模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倒是长本事了。”说完,又摇头笑了声,“罢了,你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是在乎。”
如果不想一直这么下去,两人之间总要有个先递台阶的才行。
范飞白虽很想硬气一些,但根据两人以往的相处而言,就算他再多撑些时日,最后还是熬不过姜从宁的。
想通这一点后,他也不再去斗这个气,平白折腾了。
及至晚间,姜从宁如往常一样准备安置就寝,范飞白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我想同你聊几句。”
“聊什么?”姜从宁满是疑惑地看了回去。
“你……”话都到了嘴边,范飞白却硬生生地改了口,先问了句稀松平常的,“你近来很忙吗?”
姜从宁的目光中多了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颔首道:“毕竟到了年节,我得帮夫人料理往来庶务。”
这是她嫁到侯府来的头一年,年节前后要见许多侯府亲眷,想要留下个好印象,就得将事情办得漂亮利落些,不出差错。
范飞白知她心底是格外争强好胜的,点点头,又额外嘱咐了句:“话虽如此,但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话并不是客套或是安慰,姜从宁的确做得很好,府中众人提起她来大都是夸赞的。
归根结底,她这个人心性坚韧又有谋略,凡是有心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多谢关心,我有分寸的。”姜从宁放下梳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床榻前,原本冷淡的脸上多了些许笑意,眉尖轻挑,“你究竟想聊什么?”
范飞白绕来绕去,还没说到正题,倒是先被姜从宁给戳破了。他也不再顾忌,直截了当道:“我想问,你这气是准备生到什么时候?”
姜从宁在床榻旁坐了,想了想,并没准备像先前那般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