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难为情:“学长,你是不是很忙?我自己走就好。”
傅琢州道:“没事,我顺便偷了懒。”
能少晒一会太阳,容念明显活泼起来,雀跃道:“那我来得正巧?”
这里不让新生随意离开,非要走出操场的会登记。
容念跟着傅琢州走,风纪委的学姐没有拦住他们,还送了傅琢州一瓶水。
尽管两人相遇的场合与上辈子不同,但傅琢州的举止却一模一样,帮忙把瓶盖拧松了再递给容念。
“学姐是给你的呀。”容念道。
傅琢州彬彬有礼,让人觉得温柔又不至于亲密:“来当苦力都有这种福利,请你喝。”
他注意到容念的嘴唇有点干,应该是刚起床就跑过来集合了,一上午还没有喝过水。
容念道了声谢,不客气地接过矿泉水。
他愿意来燕大有傅琢州的因素在,再等四年太久了,自己很想看看大学期间的师兄。
果然他和自己记忆里是一样的,一样是挑不出坏处的耀眼的人。
傅琢州取证时受了重伤,虽说罪魁祸首是践踏法律的暴徒,但容念忘不了傅琢州是替自己过去的。
他要为师兄找回公理,为此没日没夜地研究卷宗准备材料,每天盯着检察院的审理进度。
就在准备庭审前,窦洋出车祸了,方悦秋把他叫了过去……
“我们要去营地军训,学长会过来看吗?”容念问。
傅琢州道:“会啊,到时候会和班助一起来送西瓜和果茶。你爱喝几分糖?”
容念道:“半糖。”
傅琢州道:“那就都买半糖的。”
容念打听:“我们学校安排的军训会很累吗?”
“我军训的时候班里几乎没人不中暑。”傅琢州回忆道。
容念:“。”
傅琢州道:“在营地睡的还是大通铺,左右都有人,遇到睡相差的,翻身都很艰难。”
容念觉得留学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傅琢州打量起犯难的容念,对方的手腕脚腕都比其他男生要细一点,腰好像也要窄一点。
不知道学弟睡相好不好,体型瘦得匀停,夹在大通铺里应该没问题,睡他边上的人应该会比较自在。
他那届和法学院拼床的是体育学院,一个比一个结实魁梧,大家手脚都伸不开。
傅琢州走神了一会,之后和容念回到操场。
学工办主任端起茶缸喝水,放下后终于把稿子翻到最后一页。
容念没往前走,犯懒排到队伍的末尾:“刚才有风纪委来数过人头吗?”
本来排在最后一个的贺疏星道:“没,辅导员来过一趟,问我班里人数齐不齐,我说是齐的。”
辅导员问过便走了,并不认为这位气质高冷的学生会帮其他同学打掩护。
“大家不要觉得大学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学生手册》上写得很明白了,不管你以前来自哪里,以后能去哪里,在这里都要遵守规章制度……”
主任强调完规矩,看了眼台下目光涣散的学生们,收尾道:“昨天有几位同学吃了处分,也有同学出手帮人防卫过当,等下要念检讨……”
听到有人要念检讨,萎靡不振的人群突然精神起来。
他们不觉得检讨本身是值得羞耻的事情,为什么要念检讨才是关键。
校园霸凌、考场作弊固然值得唾弃,可防卫过当听起来还挺拽。
接着,陆岁京顺着台阶走上去,大家顿时瞌睡虫全都醒了。
“好帅啊……”
“草,这到底是在忏悔还是装逼?”
“他是哪个院的?长得真的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