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道:“贺哥也是,我问他疼不疼,他答没感觉,那我说给他买的药膏用不上了,他又讲可以来点。”

梁云复道:“我也要来点。”

容念注视他:“你晒伤在哪儿?”

梁云复皮肤有点泛红,但不太明显:“在心里脱了一层皮。”

容念心想,以你的脸皮厚度,还够再脱几层。

“你对贺哥好,都不对我好!”梁云复道,“羡慕围绕着我,嫉妒吞噬了我,恨意想驱使我……”

容念熟门熟路地哄道:“俗话说钱在哪里心在哪里,ps5配双手柄,和一管药膏孰轻孰重。”

梁云复道:“学霸你变了。”

容念:?

梁云复道:“以前和你这么讲话,你肯定小心翼翼解释自己没有区别对待。然后我就会说,我开玩笑的啊,小容当然不会有这种弯弯绕绕!”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恰当示弱有助于被偏袒。

容念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上辈子不愿意这样惹方悦秋为难,这一世无所约束,但有时候懒得伪装。

他闻言临场发挥,失落道:“现在没有以前有趣了,小梁还会和我玩吗?”

梁云复坦白:“当然啊!我没说这样不好……”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篝火,转而很真诚地说:“窦洋在班里说你很虚伪,我当时觉得特别难过。”

容念道:“他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

“不啊,你教我写作业,记下我喜欢的东西买礼物,这些难道能作假?”梁云复道,“以前没人愿意一道题教我五六遍。”

容念听到后半句,笑道:“可能我习惯了耐心带小孩。”

自打高考后填报志愿那会儿,梁云复就感觉到容念有些变化,从逆来顺受变得更随性更自由。

以前觉得容念可怜巴巴,所以自己常常下意识地护着对方。

现在容念不再闷闷地受委屈,他甚至不觉得反常。

人不能光吃苦不长大,自己不及格考多了还知道要抄抄作业呢。

梁云复道:“不管怎么样,这么形容你一点也不公平。要是我像窦洋一样被无条件惯着,肯定比他拽,但我只能老老实实上学读书,难道我虚伪?”

“说到这个,窦洋没军训几天就生病了,没再回来过。”

“什么?!”梁云复道,“靠,我突然也想得病。”

容念道:“不行。”

梁云复疑惑:“啊?”

容念弯起眼睫:“这样你朋友会真的很伤心的。”

梁云复顿了顿,刚想感动地说要和容念当一辈子好朋友,就被其他同学打断。

“小容,你怎么不来一起玩游戏啊?”女生兴冲冲道,“刚才班长把副班公主抱了半分钟,学委和团支书含情脉脉……”

容念一个头两个大,打断:“你听听游戏内容,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了吧。”

女生道:“可是陆岁京也激情加入了!”

容念:???

合着陆岁京之前蹭了他们一顿饭,干脆入赘法学院了是吧?

梁云复诧异:“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岁京吗?”

“能在开学第一天撂倒三个混不吝的人,我们学校还能找出第二个?”女生问。

当天的参与者容念:“。”

他不玩这种游戏,但看热闹不嫌事大,和梁云复一起过去围观。

规则不是摇骰子而是玩纸牌,容念顿感扫兴,怪不得陆岁京会答应参与。

陆岁京很会算牌,如果条件合适,还会一些简单的出千技巧。

法学院新生们一败涂地,哀嚎声接连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