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教授和助教踩着点来到班里。

周围同学瞬间安静,容念刚在陆岁京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

于是,他写了小纸条递过去:[你来这儿干嘛?]

陆岁京一本正经:[上课啊。]

容念觉得这人怎么假惺惺的:[不懂陆二公子怎么来听这门课。]

陆岁京看了眼黑板,教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法律与道德。

紧接着,陆岁京在纸条上回复:[好说,约束自己。]

容念跟着望向黑板,也看到了教授苍劲有力的板书。

他心说,这对陆岁京来说确实是很刚需了。

重生后自己意识到可能和陆岁京撞面,一度避之不及,倒也不是说讨厌对方。

只是陆岁京让他有一种事情失去掌控的不安感。

两人分开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出过一件事。

有个外面品学兼优的富二代,初中时向来饱受瞩目,升学后却被容念盖过了风头。

容念考试次次第一,又受同学欢迎,那人在对比下黯然无光,还因此被好强的父母指责。

教养在嫉妒中被舍弃,他晚自修请假买了油漆,在福利院的墙上写了很多污言秽语,借此发泄情绪。

天很黑,他离开得也很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第二天,那人就被陆岁京拦住。

其实容念不想在明面上把事情闹大,见到那些诋毁时,和陆岁京说过不用在意。

陆岁京先是乖乖地答应,转头在校门口,当着所有师生的面,扣头泼了那人满身的红色油漆。

当时两人为此闹了一小阵别扭,结局是陆岁京率先投降求和。

虽然那件事情很快掀篇,彼此默契不提,但容念清清楚楚记了两辈子。

就像根鱼刺横在他的回忆里,戳一下打一个激灵,本能地记起陆岁京有偏执又危险的一面。

思绪回到课堂上,容念打算用行动表达对陆岁京的支持。

他好心好意:[我这里还有本《刑法》可以借你。]

陆岁京:[太客气了吧,我自己比较感兴趣《婚姻法》,请问容老师可以帮忙吗?]

容念:[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有结婚的兴趣前得先找对象。]

陆岁京:[如果你没提,差点忘了有人要和我谈520个小时的恋爱。]

容念开始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岁京:[我还以为自己抽到的惩罚是体验鳏夫生活呢。]

容念捏紧了拳头:“。”

就在他心情复杂之际,陆岁京体谅地写:[没关系,毕竟你也完全没有相关经验,我可以原谅感情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