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昀南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从峰顶往下坠的同时,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傅总,你就非得要这么欺负我吗?”他恼羞成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长着獠牙的恶鬼,专门吸人精气的那种。
简昀南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偏偏傅景承说的又是实话,他是真的不争气。
傅景承哼笑,大概是简昀南刚才的表现取悦了他,他心头的怒意终于散了一些。
“讲点道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傅景承细数着简昀南的罪责,“签了合同又不好好工作的人是谁?”
“还想赶我走?简昀南,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简昀南比窦娥还冤,天地可鉴,他什么时候想赶傅景承走了?
分明是这人自己脑补了一大堆,到头来还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他的身上,借此肆意地欺负他。
傅景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合同是你自愿签的,别想反悔。”
简昀南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之后,这才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有反悔的权利吗?”
傅景承面不改色,好似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他伸手按在简昀南的唇瓣上,指腹摩挲着简昀南唇边的咬痕:“你做梦。”
“简昀南,你记好了。”
傅景承压低了声音,视线牢牢锁在简昀南的身上,声音缓慢而坚定,不容拒绝:
“你只能是我的。”
简昀南一边觉得他好油腻,一边又忍不住红了脸,哼哼了两声之后,到底没有反驳傅景承。
傅景承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更好的方式发泄他的怒火。
他犯不着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也不用跟简昀南吵架。
要是这人不听话,他只需要把人压着教训一通就够了。
素了二十几年,一朝开了窍,简直像是天雷勾地火,理智都快被焚烧殆尽了。
要不是最后的一点儿理智提醒傅景承,陈秘书马上就要带着人过来了,他恐怕真会在这里对简昀南做些什么。
小情人比他想的还要好吃。
傅景承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比吃糖还要甜。
青年怎么会那么软?
简昀南眼见着傅景承的目光又开始炽热起来,赶紧脚尖使劲将他推开了,转移话题道:“我想去洗澡。”
傅景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到底放过了他,甚至还体贴地伸手扶了简昀南一把,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简昀南脸红的快要滴血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光着的脚在傅景承的脚背上用力踩了一下,说话时的鼻音很重:“不用了!”
他胡乱地把脚塞进脱鞋里,哒哒地往外跑,上楼时的声音很响,像是在故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傅景承嘶了一声,也不管还没消下去的地方,慢悠悠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准备帮老婆泡杯牛奶。
浴室里。
简昀南对着镜子来回看了几遍,从自己仍旧泛着薄红的眼尾一路看到红肿的唇,越想越气。
“傅景承这个狗东西……”
他以为自己是从容的,游刃有余的,毕竟他比傅景承多了几年的记忆。
一开始也分明是这样的,简昀南享受地欣赏着傅景承不知所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