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林指指她面前:“都是这样的?”
居云岫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很介意女朋友穿着性感的人,淡声回:“嗯。”
战长林笑笑,凑过来说:“多谢。”
“?”居云岫莫名其妙。
战长林朝镜子里的她意味深长看一眼,笑着走了。
三套,很好。
可以大饱眼福了。
六点,夕阳西下,暮风从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吹来,二人坐在椰树底下的沙滩椅上休息。
霞光如金,云白似雪,海滩上正有一对新人在拍摄婚纱照,新娘穿着燕尾裙婚纱,手里握着捧花,与西装革履的新郎拥抱在一起。
战长林忽然说:“以后想拍怎样的婚纱照?”
居云岫说:“没想过。”
“想一下呗。”
居云岫转头,战长林躺在靠椅上,戴着墨镜,望着那对新人。
“你想拍怎样的?”居云岫反问。
“都行,”战长林说,“你在就行。”
居云岫目光微动,沉吟少顷,说:“拍雪吧。”
“雪?”战长林转过头来。
“嗯,雪。”居云岫想起大一那年期末他来找她,他们在大雪里相拥,那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拥抱。
战长林问:“p上去的那种吗?”
“……”居云岫不解。
战长林一指那位新娘:“穿成那样,在雪里拍,你不怕冻成个雪人?”
又说:“婚纱是白的,雪也是白的,那不就只剩个脑袋了?”
“……”
居云岫抿唇,忽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晚上,二人在海滩上用完烛光晚餐,手牵着手,在夜空下沿着海岸走了一回。
回酒店的时候已是深夜。
战长林黏人,不管去哪里,从来不跟居云岫各开一间房,睡前会抱着她闹一会儿,今天也是一样。
不过跟以往相比,今晚明显更激烈一些。
居云岫有一种感觉,他这次会来真的。
以前两人在一块,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战长林不会来硬的,所以要么悬崖勒马,要么就求她帮帮忙。
她肯帮,他便也不再提更进一步的要求,完事后,餍足地埋在她颈窝里,像一匹被驯服的、乖顺的野狼。
可是居云岫知道,野狼的贼心是不可能被彻底驯服的。
倒上床后,战长林咬着居云岫的耳朵:“来么?”
居云岫胸脯起伏着,被他压大床上,没吱声。
战长林看着她,目光如火。
以前每一次他都会退让,可是现在不一样,再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往后的异地生活至少还有三年。
是比这四年更艰难的三年。
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不想再退让。
居云岫能感觉到他的强硬,微微屈起腿,说:“你先去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