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道与之碰面便问:“如何,中丞大人这次收了没有?”
庾庆耸肩:“大人有事出去了。”
林成道一怔,旋即宽慰:“没事,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晚上容兄弟我做个东?我有个好去处。”
庾庆本不想去的,压根不是一路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参研那剑诀,然想到能得到剑诀也是因为这家伙,看人家那心心念的样子,不好老是不给人面子,加之确实没在京城见识过什么,也好奇他说的好去处是什么地方,遂答应了。
两人约好了下班见就分开了。
庾庆则在那左等右等,结果等到下班也不见裴青城回来,没办法只好等明天了。
御史台门口,与林成道碰了面,两人一起离开,共乘了庾庆的马车。
林成道没有马车,条件不允许,平常都是走路来回,更不用说像庾庆那样还有护卫随行。
“前面左拐,对,从那小巷子里进去,进去后直走到一处岔路口便停。”
掀开车帘的林成道对车夫一通指路后才缩回来。
庾庆拨开窗帘看了看,不走两边大路,反而钻了小路,不由暗暗警惕,问:“为何走小路?”
林成道扯了扯他身上衣裳,又指了指自己身上,“咱们去的地方穿官服不合适,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马车上有的换吗?没有的话,回头我家随便找件干净的凑合一下。”
“车上有。林兄神神秘秘的,咱们究竟是去哪?”
“其实也什么神秘的,夕月坊。”
“夕月坊?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嗨,就是玩乐的地方。那地方一到晚上可热闹了,六百年大庆在即,天下各方云集而来,听说来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天已黑了。
守在路口的唐布兰和徐觉宁相视一眼后,终于绷不住了。
两人因为认识庾庆,所以奉命来请庾庆去司南府赴宴,然御史台那地方有点讨人嫌,两人不愿靠近。
倒不是司南府怕了御史台,而是御史台看什么都容易不顺眼,都喜欢参一本,人家一参,你又不能置之不理,多少要给个交代,烦人的很,说到底就是不愿麻烦。
所以在离御史台稍远的两边路上,都布了人蹲守,这样不管庾庆走哪边都能守到。
然而等到现在还不见庾庆人影,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徐觉宁终究还是忍不住招了一人来,让去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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