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尤丽的声音立刻细微的如同蚊子嗡嗡一般,“你们让我等的来找你们的人来了,来了两个,说是遵你们的意思悄悄来的……”
她把大概情况一讲,师兄弟三人听后皆精神一振,在牢里熬了几天,总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庾庆当即表示感谢,“多谢,有劳了。”
胡尤丽:“对了,刚才那人让我劝你们不要再找事,让我劝你们别赖在这,让你们快点出去,是…是什么意思?”
庾庆:“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外人不管问你什么,你都当做不知道,什么都不要说。”
胡尤丽唯唯诺诺点头,“那你们?”
南竹嘿了声,“你放心,我们没事,我们要出去随时能出去。你先回去,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去。”
他身上没有坐牢的压迫感,反而有种小兴奋的感觉,其实是那种成功挑战权力的刺激感。
然庾庆又补了一句,“我们贴出的寻亲告示,这几天都没反应吗?”
胡尤丽摇头:“开始还有个别海市的无赖上门,后来连这些蒙混的人都没有了,可能是你们砸珍宝斋的消息传出去了,那些招摇撞骗的人也怕惹麻烦。”
庾庆默默点头,“行,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胡尤丽“嗯”了声,她其实也就是来传个话的,心里怕怕的,真的也不想卷入的太深,当即就这样离开了。
没多久,那个负责与这边沟通的男人又进来了。
这次,还不等他开口啰嗦,庾庆先他开口了,“我们这样出去,大人确定不会让我们赔偿珍宝斋被砸的损失?”
这个对师兄弟三人来说,是必须要说清楚的,砸的时候是很爽很刺激,但他们是真的赔不起。
一听他们松口了,男人眼睛顿时一亮,忙正色道:“既然是误会,珍宝斋也不想多事,说到底,还是掌令爱惜羽毛,不想让外人觉得他是在以权谋私,故而愿意放弃对你们索赔。不过丑话要说在前面,珍宝斋被砸要想结案,你们必须画押,承认是自己误会了珍宝斋,并保证今后不再随意诬陷,否则珍宝斋必然要追究全部损失。”
师兄弟三人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同意了这个结案条件。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便出了大牢,在镇海司大门外回望刚出来的地方。
之后,三人在雨中快速离开。
一扇窗后,柳飘飘的身形半露,目送了三人的离去,伸出手掌接滴答而下的雨水,看着水珠一滴滴晶莹溅碎纷飞。
雨中,站在天台上的朱轩和齐多来,也在高高在上的目送。
齐多来忽猜测道:“突然就松口了,就愿意离开了,有可能是那个狐女过来说了些什么。掌令,这事好像有点不受控,似乎有点蹊跷,感觉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朱轩:“只要与我们无关就行,旁观而已。人回去了,你应该跟王家打个招呼了。”
“是。”齐多来应了声。
师兄弟三人回到了胡尤丽家后,见到了那两位不速之客,立刻闭门密谈。
胡尤丽也不知道他们在楼上谈了些什么,总之后来借她的卧室一用,两名不速之客躲进了她的房间。
而庾庆三人则在楼上安心静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