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多出十万亩土地,即便每亩只能出产二百斤稻子,那黔州也能多出二千万斤粮食来,那也是二十万石呢!
“签判,签判!”耳边传来了呼唤声,抬眼看去,便见到一名卫士正沿着上山的小径,一路飞奔而来。“有客来访,说是姓岑,是签判的先生呢!”
岑夫子?
萧诚瞪大了眼睛,来得这么快吗?
前几日自己才得到消息,想不到今日便来了。
冲着田里众人挥挥手,萧诚提起一边的靴子,也不穿上鞋袜,就这样赤着一双脚,带着满脚的泥巴,随着卫士向着山下疾步而去。
年过六旬的老夫子站在大宅的门口,背着手看着眼前的铺阵开来的那井陌田地。
不仅是山脚之下那平地之上都是劳作的身影,便连山上,那一块块的梯田,也都种满了收获的希望啊!
他这一辈子自己没有考取进士,但却教出了几十个进士徒弟,自己的两个儿子也照样是进士及第,用一句桃礼满天下来形容这位老夫子也不为过。
不过在岑夫子看来,这些学生之中,最为才华横溢的那个,无疑便是今日自己来看的这一个。
因为这个,不但善于言,还敏于行。
所谓的知行合一,在这个学生身上得到了最为完美的体现,自己其它的那些学生,加在一起,只怕也比不上眼前这一个的灵性呢!
他们或者很会做官,但真要说起做事,没有人能跟萧家二郎相比了。
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天纵其才的人,却最终给牵连进了京城的那桩泼天案子之中,当然,现在的结果,也算不得冤枉他,不管怎么说,萧家大郎也的确是造反了。
在岑夫子看来,一个本来可以入朝堂掌相印宰执天下的人物,最终却也只能将这满身的才华,埋没在这乡间了。
不入中枢,何来造福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