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诚,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家夫人抛头露面。
反而对于这一点,还很是有些骄傲的意思。
这也让贵阳路上那些高官们的婆娘们一个个蠢蠢欲动起来。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有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安抚使夫人,那些以往只能窜门子,弄些家常里短,悄没声的经营些小生意来补贴家用的贵妇人们,也被撺啜着一个个心思灵动起来。
不是没有人来向萧诚投诉,但这样的投诉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搞不好还会被安抚使斥责一顿。
运气特别不好的,而且与安抚使的关系又比较亲近的,多半还要接受一顿混合双打。
因为对这些人,安抚使夫人可是也会跳出来的。
说来也是好笑,因为这些事情,倒是让贵阳路上不知多少官员后院里的葡萄架子摇摇晃晃起来。
安抚使夫人虽然也是场面上的人,但能让她亲自出面煮茶的,在贵阳路上,也就只那么几个人,屈指可数。
“刘公,请!”
外头传来了罗信的声音,萧诚闻声站了起来,转头看着小径的尽头。
刘凤奎,皇城司副使、贵阳路走马承受,从贵阳路成立之始,便被派到了这里,一晃,也是过去了近四年了。
两鬓已经斑白的刘凤奎看到园子里的景象,明显也是楞怔了一下,在萧诚伸手相请的时候,他深深地弯下腰去,道:“抚台,这可真是要折刘某人的寿了,这怎么当得起?”
萧诚接待他,于他而言,无所为当不当得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萧诚的监督者。
走马承受,就是向皇上打小报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