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宛哼了一声。
何书文这才道:“县尊,我那儿子,不是在厢军里当差吗?”
“不错,还是一个营将,可谓是年轻有为啊!”鲁宛道。
“县尊,我那孩儿病了,想去掉这营将的差使。”何书文道。
鲁宛眯起了眼睛,“何大官人,你是听说了什么吗?不然好好的差使,怎么说干就不干了?至于说有病,这几天你那孩子不是奉命在外围警戒,我看生龙活虎的嘛!”
何书文咽了一口唾沫,道:“县尊,我也不瞒您了,我是听说了县里马上就会征发厢军前往徐州行辕,说是马上要打仗了。”
“这是谣言!何大官人从哪里听来的?”
“县尊,草民在这谯县,总也还是有些根脚的,这件事情,还请县尊成全!”
“你是想害我吗?”鲁宛将银票推了回去:“现在首辅、何督、高总管都还在谯县呢!何大官人,也不瞒你说,你所说的事情,的确是有的,而且高总管这一次走,便要带走第一批了,你的儿子,表现很好啊!我正准备向高总管好生推荐一番呢!”
何书文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了,竟然是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县尊,我儿子,万万不能去徐州啊!”
“何大官人,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令公子此去,指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有大出息了!”鲁宛笑道。
何书文连连摇头:“县尊,那是我的嫡子啊,我指望着他继承家业的。徐州,那里现在太危险了。上一次何督守徐州,亳州、宿州数千好汉,回来的不到一半啊!而且我听说,这一次的战事,只怕比上一次,只强不弱。要不然,为什么首辅会过来,要不然,怎么会全面鳞选禁军、厢军发往徐州行辕啊!”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鲁宛瞪大了眼睛。
“县尊就别开玩笑了。”何书文带着哭腔道:“县尊,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鲁宛干咳了一声:“何大官人,你儿子是营将,名气也大,难度的确很大啊。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