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看!”老什长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要是老子有你这个体格子,早就把那伙子人杀光了。”
的确,老什长比张任足足矮了一个头。
八尺有余的张任,别说在这个什,便是在整个战营之中,也是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张任嘿嘿一笑,觉得老什长似乎也没有说错。
“不过你也不错了。”老什长躺在那里,瞅着张任道:“第一次作战,虽然对手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土匪,但你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鲁河第一次打完仗,砍完人后,两条腿跟面条子似的,是我拖着回去的。”
“老大,打人不打脸!”同样躺在地上的鲁河,不满地道。
王启年死了,周义也死了。
但老什长和鲁河他们,并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
这些年来,迎来送往,每一场战争,都会有熟悉的兄弟离去。
对他们来说,这些事情太平常不过了。
人总是要死的。
就看死得值不值得而已。
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也许,下一回,死的就是自己了。
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
张任拖着王启年的尸体往屋里走。
他还好一些,只是脸色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