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珍淡淡地道:“结果就是老家伙们不待见你了,太后也厌烦你。也亏得太后心胸宽大,不然你只怕要去北海放羊了!不过隆绪,你这样下去,是真会没下场的。”
耶律隆绪哈哈一笑,脸上却是不以为然,耶律珍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说。
“你说说,我们现在这么大的动作,江宁那边知道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了吗?”耶律珍问道。
“萧二郎奸得跟个鬼似的,岂有不知道我们的意思?”耶律隆绪道:“我们屁股一翘,那家伙大概就知道我们要拉什么屎了吧?”
“明明有进士之才,却偏偏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粗俗!”耶律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萧二郎明确地洞察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你觉得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应对呢?”
耶律隆绪一笑道:“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选择吧!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全面防御而已了。”
“萧二郎的军队还是很能打的!”
“他要是真跟我们来一场对打,那我们倒真是求之不得了!”耶律隆绪耸耸肩:“但萧二郎岂会这么干?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地把这场战事拖下去,慢慢地消磨我们的实力和耐心。”
“全面防御的话,主动权终究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耶律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他只要有一点没有做好被我们突破,那就是以点带面,很容易引起全线崩溃了。”
“但如果北军大举南来,却急切之间不能得手,长期滞留于南方,不说钱粮的开销,光是军心士气民意,也够我们喝一壶的。”耶律隆绪摇头:“太后看起来很畏惧萧二郎,总是说时间越长,便越难以拿下宋国,这其实是我最难理解的一点。大辽国势日隆,每过一天,国力便增长一份,便是耗,我们也能耗死他们,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着急?”
“因为太后认为,每一天宋国实力的增长,超过了我们实力的增长,时间一长,此消彼涨,双方力量会慢慢地被拉平,甚至于我们会落后。”
“这可能吗?”
“你这一年在河北总督的位置之上,对于南边的接触要更多了一些,你觉得呢?”耶律珍反问道。
耶律隆绪目光闪动,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是啊,粗想想好像没什么,但细细地想起来,却又能从很多地方看出一些端倪来。
南宋的发展的速度,的确有些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