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莺看着他高大峻挺的身影,刚想开口同男人讲话。
霍平枭毕竟是习武之人,对周围的变化异常机警,自是注意到有人突然闯进了帐里。
当他转首看向薛莺时,眼角眉梢的温和逐渐褪去,转而恢复了平素的冷淡,不悦地问:“你来做甚?谁许你进来的?”
男人的语气异常冰冷,且不近人情。
薛莺原本存着羞赧的神情变得一僵,自然没想到霍平枭的态度会如此生硬设防。
“我是来给将军送炙肉的,帐外的守卫便放我进来了。”
霍平枭眼下自然是没那个胃口,他将视线收回,又淡淡命道:“拿走,本侯不饿。”
薛莺举着托盘的手微微一抖,霍平枭过于淡漠的态度,让她如坠冰窟。
看来他果然同外人传的一样,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可这毕竟是在西宛的漠土,定北侯又是个盛龄的男子,他刚刚打完仗,他们孤男寡女的待在同一个帐子里,她的模样又生得不差,他就不想吗?
薛莺咬了咬唇,决定豁出去一把,待将那托盘随意寻了个地界放下后,便在霍平枭凌厉
目光的注视下,颤着纤手,要去解自己的外衫。
霍平枭见此眉宇轻蹙,微微避开视线,制止道:“薛姑娘,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侯不会将今日之事对任何人说出。”
薛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太明白霍平枭的意图。
“本侯有妻有儿,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你何必如此自轻自贱?”
自轻自贱?
薛莺只觉心头如被刺了一下,她垂下眼睫,声如蚊讷地回道:“可是侯爷,您不必在意侯夫人的想法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小女心悦于你,不图任何名分,只图…这一夜的露水姻缘……”
“还请侯爷成全。”
薛莺说到这儿,已然梨花带雨,哽声而泣。
薛府的下人应当都知道她被西宛的蛮兵掳到了这处,哪怕颉利可汗没将她玷污,她的名节也不会再如以前那般清白。
既如此,她宁愿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薛姑娘。”
霍平枭的嗓音变得愈发冷沉,丝毫没因薛莺的哭泣而动任何恻隐之情,神情反倒是带着厌恶,厉言又说:
(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你没有资格指摘本侯。”
“更没有资格,提起本侯的夫人。”
她拿什么,跟他的阿姁比。
薛莺被他冷厉的声音震摄,他没说什么狠话,可她却感受到了浓浓的羞辱,连连往后退着步子。
这时,霍平枭沉声又对帐外的守卫命道:“若再有人随意进本侯的军帐,不必留情,统统按军法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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