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惩戒意味的吻,实在令阮安招架不住。
“说什么呢?”
他刻意放沉语气,吓唬她又说:“又招惹老子。”
男人身躯高大,满身的坚硕肌理虽因莅经大小战事,充斥着各种痕迹不一的疤痕,却不失漂亮和匀健。
阮安的身形与他差距太多,霍平枭总能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胁在怀。
最终她只能无助地向他讨饶,好在霍平枭没失去理智,还是将她松开,放了她一马。
听着姑娘软软向他求饶的话音,霍平枭的眼底渐渐晕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觉得兔子若是能有叫声,八成就跟她发出的动静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处,霍平枭无奈失笑,转而伸手摸了摸她汗津津的脑袋,给姑娘顺顺毛。
他瞅着她那张赧然的小脸儿看,不怀好意地问:“涨的话,用给揉揉吗?”
阮安浑身上下虽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有被他骨子里透的那股坏劲儿气到。
她攥起的小手跟棉花团似的,往他身上力道不轻地砸了一下,气鼓鼓地说:“不要。”
阮安不怎么想再理他,刚想阖眸睡一会儿,眼皮却蔓上他指腹的温热触感。
霍轻轻地摁了下那儿,没让她睡,哑着嗓制止:“那也不能现在睡。”
阮安费解地掀开眼。
待循着他视线指引,看向衾褥的某处后,白皙的双颊登时涨得通红。
霍平枭刻意凑近她耳,恶劣地用气音说:“这回弄得这么多,总得让人换成新的吧。”
阮安听完,脸颊愈鼓,瞪起来的那双杏眼几乎都要盈出水来。
偏他说的是实话,她又无力反驳,欲哭无泪。
眼见着又要将人欺负哭,霍平枭赶忙揽着姑娘细软的腰肢,将人横着身子抱了起来,边往湢室走,边哄她:“不哭,我是怕你睡下后,会不舒服。”
这日阮安恰好有宫务要忙,霍羲则来到大同殿,被霍平枭考校了番学业。
适才内务府的管事也来了一趟。
因着阮安在怀孕时,霍平枭一直以为这胎会是个小公主,而他那时兴致勃勃地让人制作的那批女孩的小衣、小帽、臂环等也都还留着。
就算将来霍平枭和阮安又有了个公主,但京中流行的衣饰一年一换,总归不能让小公主穿不太时兴的旧衣。
内务府的管事便向霍平枭请示了一番,想问问这些衣物该如何处置。
霍平枭觉得扔了可惜,便先让人将这些衣物尽数送到了和鸾宫。
同霍羲说话时,霍平枭依旧在想着这件事。
霍羲今年刚满十岁,虽算不上青葱少年,依旧处于孩童之龄,可每一日都要比前日长得高了些。
他一共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的模样长得最像他,小儿子霍和的五官则明显更像阮安。
但霍羲示外的态度向来温朗,气质更像他亲娘阮安。
而霍和年纪虽小,才刚过半岁,却已经会嘟嘴皱眉了,那小模样凶巴巴的,神态和气质倒是随了霍平枭。
阮安还跟他说过,小儿子生下来后,那小胳膊和小腿,明显要比霍羲同岁大时壮实许多。
思及此,霍平枭神情不明地转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对着乖巧站在御案前的霍羲淡声命道:“太子先别回东宫,随朕去趟和鸾宫,一起去看看你弟弟。”
小霍和如今单凭自己的力量,就能从摇床上坐起来。
男孩小小的四肢都很有力气,乳娘经常同阮安夸赞他,说这孩子生得壮实。
霍平枭和霍羲进殿后,他正眨着那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和鸾宫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