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问的肯定不是学习上的问题,胡曼想想就觉得这是一桩非常划算的买卖。
“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白茵的表情异常的苦恼。
胡曼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茵,“你一直就在想这个?”
白茵诚恳的点头。
胡曼转头就开始奋笔疾书,这问题她可回答不了,这比数学题可复杂多了。
白茵看着胡曼的动作,若有所思。很快,她也开始翻书复习。
既然其他人都觉得棘手,那她还愁什么,左右也出不了格。
等胡曼写完练习题之后,她才一拍脑袋,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听人说我们这一届保送的名单上有你一个!”胡曼有些兴奋。
她怎么能不兴奋,保送的名额全省都没有几个,现在她最好的朋友占了一个,她当然是与有荣焉。
这可是以后和人聊天吹嘘的资本!
胡曼见白茵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她不禁噘嘴,不满道:“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比如夸奖一下给她带来这个绝顶好消息的自己。
白茵嘴角一抽,她放下笔,缓缓的说:“上次你说我当选了校花,实际上校花是我们同级的另一个女生。上上次你说我们学校会和省一高搞一个数学竞赛,结果竞赛是和临省比的。还有上上上次……”
白茵还没说完,胡曼就飞快的叫停。听白茵这么一件一件的数,胡曼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随即,她就伸出了四个指头,“这次是真的,我发誓。”
白茵无奈的说:“这是第四次了。”
幸好胡曼不是玄门中人,说话并没有什么契约效力,不然这得给自己埋下多少业果。
“我是说真的。”胡曼欲哭无泪。
白茵认真的打量了胡曼一眼,她微微一顿,这次搞不好还真是真的。
——
又过了两天,白茵发现班里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里面有羡慕还有嫉妒,恨不得以身相替,或者就干脆是高山仰止。
白茵在这一众眼光里自在的很,连带着胡曼也怀揣了一颗平常心。
班级里,班长亲眼看到了那份保送名单,他看白茵的眼神极其的复杂。他当了三年的班长,学习成绩也在年级前五,但到最后只得无奈技不如人,看着名单干瞪眼儿。
高三的课程本来就压抑,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这下子,班里浮躁的气氛愈演愈烈,差点影响到之后的模拟考试成绩。
为了这件事,班主任还特意把白茵叫到了办公室,嘱咐她一定不要招摇。
那语气,已经透露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白茵当然笑着答应。
到了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学校忽然在周一的日常大会上宣读了这一届保送生的两个名额。
胡曼的两只手都伸出来准备鼓掌了,却赫然发现“白茵”这两个字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胡曼不死心,她伸手就要拉自己班的同学再问一遍。
白茵拦住了胡曼,摇了摇头,“别问了,没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曼急的额头都冒出了汗。
好好的保送名额,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胡曼勉强忍到了大会结束,等散会以后得第一时间,她就拽着白茵走到了班主任的面前。
班主任一看拦下他的是胡曼和白茵,他脸上顿时闪过了愧疚和不自在。
“你们有什么问题吗?”班主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班主任在心里祈祷白茵能够识趣一些,免得他这边也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