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想了一下。“白子。”
就这样,书房里响起了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偶尔夹杂着夜九轻言细语的解说声。
午后的时光静好,在这袅袅茶香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纯粹。
直到第三盘下完,夏禾变换了一个坐姿。
夜九才放回手里的棋子。“还下吗?”
夏禾摇头。“不下了,我们下了三盘棋,一胜一负一和棋。我觉得你不止要下棋,要指点我,还得想办法让我赢,太累了。”
“还好。”夜九端起一旁的热茶抿了一口。
夏禾:……
既然有心教她,还给她让棋,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不要承认的这样直白吗?
这人,真是……
“你是不是知道虎老遇见的人是瑞王?”夏禾也学他一般抿了一口茶,开始拉拉话题。
“猜的。”夜九说。“我只知皇上任命瑞王主管这次赈灾事宜。”
“那万一你猜错了呢?”
“我在下定论之前让王勃打听了一下瑞王的去向,再根据他和其他几位大人的性格分析,能提出这样意见的只能是他。”
夏禾心中无比佩服,有点没法理解,就他这样的年纪咋心智如妖呢!
“瑞王不仅同意了六禾庭提出的两点要求,还如你所料承诺说等赈灾的事结束就到皇上面前给六禾庭求一个体面。我估摸着他承诺的这个体面就是你说的御赐牌匾。”夏禾喜滋滋的告诉他。
夜九见她这么开心,心情好似也变得很好。“无须担心,就算这个承诺不如我们所料,我也会让它变得如你所愿。”
夏禾嘴角含笑。“怎么说六禾庭也是初在京都落脚,步伐又走得太快,没有一定的底蕴不说,背后还无强大的权贵世家做支撑,招人记恨惦记在所难免,若真有了皇帝御赐的牌匾,那以后自然是顺理成章地在京都落了脚。”
夜九从她的字里行间听出她这是不打算把六禾庭和忠义伯挂在一起。
想了想,夜九问。“你这是忌惮你二叔?”
夏禾听了他的话微愣,继而失笑。“夜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
夜九点头。“不少。”
不过别人说的他丝毫不在乎,可是被她觉得很聪明,他是有些骄傲自得的。
夏禾见他这样,再次失笑出声。“以前在我和权哥儿还很弱小的时候自然是忌惮他的。可在我们慢慢变得强大后,已经不是了。只是,对于六禾庭,我还有其他的规划和想法,目前不事宜和忠义伯府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