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师乐成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改变的,但是事情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变,总归是令人愉悦的。
“大师兄,还有两日便是宗门大比,我们秦山殿又要去出丑了。”坐在地上的,一位刚刚打完架大汗淋漓的修士,对着师乐成说着。
表情有些悲伤。
“年年最后,年年最后,都不想比了唉。”又有一位弟子附和道。
师乐成敞开腿坐着,鬓角汗珠滚落,背后汗渍浸湿了后背,这几人都是之前挑衅过他的剑修,还去给他种了好几天树来着。
但是现在关系也是最好的。
“你们之前来找茬的气势到哪里去了,那可是老子是剑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拿着去对付逍遥峰那些人啊,还没开始就开始说丧气话,呵tui,小心我揍你们。”肖岳强拳头一拍,全身肌肉攒动。
“诶诶,别来了,肖师弟,真的吃不消了。”最先开口的那人叫张梵天,很快求饶了。
“哈哈哈,咱就是说一说,该比还是要比的。”尬笑的这人叫刘三桂。
“我们不是说丧气话,这是实话啊,十二锋,除开没有弟子的明月峰,其他是十一峰,我们秦山殿谁都打不过。也就大师兄上一个十年的宗门大比,拿到前二十的个人排名成绩,得到了一个珠翠果。”
“我们其他师兄弟,都好奇赢了有奖励,是不是真的啊。”有人一脸牙疼的说。
“行了,好好训练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师乐成只是淡淡看着他们吐槽,也说不出那些打鸡血的话,无极门内群英荟萃,他也没有,一定能赢的志气。
他坐在床上打坐,他将自己的屋子房顶拆了一个洞,只要微微仰头就能看见明月和星子,照的屋内就算不点灯也能看的清楚。
“师乐成。”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师乐成睁眼,便看见站在屋内的于慈,仙姿玉貌,站在月光下,皎如玉树。
“师伯?”师乐成一些惊讶,坐起来,打算下床来着,却被他一扫袖子,扫了回去。
他面色有些不好,问道:“那日回去之后,徐林和在院内为难你了?”
师乐成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事的,都过去七八天了。微怔一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表情有些飘忽:“也不算为难,只是询问了一些事情。”
于慈表情更不好了,想起那日他和师乐成做的事情,徐林和也问了?
他们是师徒只会比他更亲密吧,想到这,他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被人夺舍了魂似的,心神不宁。
“也问的是梦中之事?你也和他做了我们那日……亲嘴弄舌了?”他声线有些不稳了,眉眼间越发清冷了。
“啊?不是,怎么会。”师乐成没想到他想到这事去了,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我与师伯之间的秘密,旁人不能做的。”
于慈表情微缓,道:“为什么罚你?又伤着哪里了?”
“师伯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师乐成答非所问,有些好奇。
“刚刚听见了另外两人的谈话。”于慈对于偷听了别人谈话似乎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是不想偷听的,但是他们说话声太响了。
“师傅罚徒弟不需要理由的。”师乐成不想将徐林和喜欢于慈的事情挑明,他自己都不敢和于慈说,他何必要帮他捅破这层纸呢?
于慈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作势便要出去,看着架势像是要亲自找徐林和对峙。
“唉,师伯,那日伤到肩膀了,似乎有些还有些隐隐作痛,您给瞧瞧呗。”师乐成叫住他。
于慈顿住脚步,走到他床边,手放在他肩膀上,灵力还未运转,便被他握着手腕,拖坐在床上。
“师伯,先别生气,之前的伤,都被师伯给的霜花治好了。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师伯给的东西很好用呢。”他转移话题,找别的东西给他糊弄过去。
于慈坐在床上,床板是硬的,弟子房到底不如被精心布置过的明月宫华丽的,
手腕被他抓着,虽然只要轻轻用力便能挣脱,但是还是如他所愿的握着。
师乐成手下的手腕偏细,那脉搏跳动的力量感,十分清晰,哐哐有力的心跳声,现在耳边炸响,而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开始同步。
“以后……有什么伤都可以来找我,我是医修,并且比徐林和更厉害。”于慈又垂眼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手腕,不去直视他直勾勾的眼神,还难得生出了一点儿想要证明自己比徐林和强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师乐成松开他的手腕,改为去抓他的手指,似白玉若削葱根,指尖没有茧,摸起来柔润细腻。
他捏着他一根手指放在自己手背上,点了点,然后又轻轻握着,十指相扣间,摩挲着他的虎口。
他轻声,一双眸子抬起,默默看着他问:“师伯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因为师尊的事情吧?”
“嗯,不是为了他。”于慈看着自己手指被他摆弄着,几天不见他,他又梦见了一些场景,但是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师乐成了。
只是在他与他亲近的时候,遵从本心的配合。
若用梦中人说了一句话来说,“想了,便来见了。”
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师乐成神情惊讶了一瞬,又觉得合理和惊奇,于慈不就是有什么便会说什么吗?
“好,那就见。”师乐成笑道。
笑容实在灿烂,于慈有些不敢看了,却发现了一些奇怪,一抬头果然看着一个破烂的屋顶。
于慈看了一眼师乐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满脸得不理解,虽说弟子院不如主殿好,但是也没有到这种简陋的地步吧?
“这是我自己拆的。”师乐成看了一眼天上弯月,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于慈,手将他的手都捂热一些。
于慈抬眼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明月日日入我怀。”师乐成看着他,低声说道,眼神若是能牵丝,只怕于慈已经变成一个茧子了。
不知为何,于慈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烧起来,那灼热的眼神,像是偷听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心跳如雷,心绪紊乱。
他想站起来走了。
但是又像是扎根了似的,走不动。
只能任由被人抱住,那炙热的体温又袭来,将他包裹住,耳边是那人的说话声,“明月……入怀,师伯需要师侄解释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快乐
(二合一,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