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虽然宋稚的嘴略微发酸,可他还没弄够,“不舒服吗?”
“非常…不舒服。”严淮似乎还在生气,脸色又冷又臭,“以后好好教你。”
严淮手掌放在他后腰,吻落在宋稚发酸的嘴角,“晚安,我的小笨蛋。”
阳光顺着窗帘缝隙钻入卧室,落在拱起的被角。
冷风吹在宋稚肩头,他觉得凉,循着暖炉的方向往里靠。
缓和片刻,宋稚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上。
凭借耳边的呼吸和身上的触感,他脑袋一抽,悄悄撩开被子往里看。
意料之中的心脏骤停,宋稚放慢呼吸,尽量不影响熟睡的人。顺便进行自我劝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光秃秃”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心态缓和后,宋稚开始好奇严淮哥哥那边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往被子边缘移动,小心翼翼掀开另外一侧。可里面太黑实在看不清,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再次掀开。
东西还没看到,手先被人握住。
宋稚被人毫不留情推翻至床板,强行按在床上。
严淮的声线还带着些沙哑感,“想看什么?”
宋稚觉得这个问题问的真棒,可光天化日,外面的小花小草小狗小鸟都看着呢,就不能先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吗?
严淮靠得近,皮肤贴在他身上,这下根本不用看,他也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宋稚不敢挪动位置,只好拽出枕头往头上捂,“我没、没……”
只要我眼睛看不见,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拼命回忆昨晚的情节,却因醉酒失忆,只能断断续续找到几个碎片画面。
印象中,他好像非要帮严淮哥哥那样?又因为不太会,还被严淮哥哥教该怎么那样?
教就教了,爽也爽了,过后他还偏要现学现用,亲自实践到底该怎么帮人那样?
最主要问题是,自己还笨手笨脚,把严淮哥哥气的不许他这样那样?
后来他实在记不清,最后到底有没有和严淮哥哥这样那样,还是那样这样了。
而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麻烦的问题在于,他现在该怎么收场。
那样这样的东西正贴在腿上,他是个身心正常的人啊,人生的坎坷还能渡过吗?
生活如此艰难,为什么还要在这种事情上难上加难!
“怎么,又想帮我?”严淮特意把声音压低贴在宋稚耳边,突然凑近的身体,导致区域的触感越发清晰。
宋稚被摧残得外焦里嫩,他拽出枕头遮住脸,俨然一副求饶的姿态,“我、没、有……”
“宋稚,你技术真得很差。”
“!!!”
宋稚仿佛受到高强度电击,非条件反射般把严淮从身上拱下去,仓惶裹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为什么要当人类,成为一个没有思维的花花草草不行吗?哪怕当个床单被罩也好过在这里等死。
为什么要直接说出来,技术差是他的错吗?
好像还真是。
笨死了。
严淮的笑声持续了半天才停下,宋稚头上的枕头被人强行拽开。
严淮恢复平静,“起床了。”
宋稚又把头扯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眼睛顺着缝隙偷看。
严淮赤着后脊下床,背对着他换衣服。
宋稚从床上坐起,忽而想起自己被子里的状况惨不忍睹,他又急忙钻回去裹得严丝合缝。
他才不是不好意思,只是怕冷不愿意出来而已,都怪严淮哥哥非要把空调开那么低,害他换衣服都得披着被子才行。
宋稚抱着一团被子往衣柜旁移,严淮穿好裤子,转身和他四目相对。
宋稚吓得立即躺回床上继续装死,太冷了,我再睡会。
只要我假装没看到,全世界就都看不到我。
宋稚听到轻微移动的脚步声,被角被人拽开,“我去准备早饭。”
听到脚步声离开,宋稚掀开被子翻身,他的衣服就整齐摆在床边,从内裤到袜子,完整齐全。
吃过早饭,两人按照节目组的规定时间集合。
今天他俩是下楼最积极的嘉宾,宋稚靠在沙发边打游戏。大约过去十分钟,张伦和薛雯才晃晃悠悠往楼下走。
宋稚收回手机,眼神停在张伦脖子和下巴处,满脸嫌弃地扯嘴角。
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比我还恶劣。我顶多才两个,你那个简直要犯密集恐惧症。
薛雯托着盒遮瑕膏站在张伦身边,正耐心帮他遮脖子上的痕迹。
「对着摄像头遮吻痕?」
「生怕咱不知道?」
「哈哈他俩怕是还没睡醒。」
宋稚亲眼目睹薛雯三两下就把痕迹遮得干干净净。
他蹭了蹭还没消退痕迹的下巴和耳根,原来这个东西这么管用,等下他也找雯姐帮忙。
“你用不着。”宋稚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如果被我发现你用……”
“我会让痕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