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钦扫了眼温泉池西侧簇簇拥拥的绿叶红花，淡淡道：“殿内种的山茶。”

宁妃最喜山茶，泠泉宫内随处可见。

梵音感觉双脚落了地，苏焕钦的手臂在背后托着她，待她站直站稳了，他移到她对面，未及开口，便听她道：“你帮我脱。”

苏焕钦无言地看着她，刀眉微蹙。

她虽有绝色，但也只是个碧玉年华的少女，为何能如此淡然自若地要求一个比她年长十几岁的陌生男子为她宽衣解带？

梵音空等片刻，流露出疑惑之色：“苏焕钦？”

苏焕钦波澜不惊道：“普天之下，只有你敢当面直呼朕的名字。”

梵音唇角轻弯：“不可以吗？”

苏焕钦默然不语。

她如此放肆，他非但毫不动怒，反而觉得有趣。

后宫里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像模子里刻出来的，循规蹈矩，寡淡无味，都不及她有趣。

一个既美貌又有趣的女人，他怎能不喜欢。

苏焕钦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随你。”

梵音抬起双臂：“帮我脱衣服。”

看不见实在麻烦，事事都要求助于人。

而且古代的衣服太复杂，她既不会穿也不会脱，晚柔她们不在，她只能依靠苏焕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