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如挑衅地看了眼荣诗语，“当然是玩儿投壶啊，之前京城有位大小姐,二十支箭竟然只投进去了一支,不知道现在长进了没有。”

这位大小姐就是荣诗语,荣诗语作为丞相府的千金，各方面自然都不差，但就是这投壶，估计是平衡感不好，总是投不进。

荣诗语一听这话，脸都绿了，瞪着樊玉如，“你不要含沙射影，投壶就投壶，本小姐今天让你心服口服。”

事情怎么样看结果，但气势要拿够。

“我们才不想看你那烂的不行的投壶水平，我们要看清芷投。”樊玉如已经跟荣诗语撕破脸，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且慢。”荣诗语上前一步道，“玩乐可以，但是按照我们京城的规矩，楚姑娘应该当众表演一下才艺，让我们多了解了解再说。”

荣诗语倒是没有刻意为难楚清芷，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

樊玉如维护楚清芷，“你们这些读死书的人真是烦，不会才艺，难道不会做其他事？才艺能吃吗？”

荣诗语坚持，“才艺是不能吃，但是她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

她说得在理，但也有几分私心，她那个团体有许多姑娘暗暗喜欢着唐景鸿，要是唐景鸿打算娶一个不如她们的女子，她们可就要抢了。

樊玉如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当众表演过。

她就知道躲不过，楚清芷冷静从容地问，“随便什么才艺吗？”

荣诗语看向楚清芷，漆黑的瞳孔倒影着楚清芷淡定的身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任选一种。”

楚清芷偏过头，“麻烦荣小姐准备一下笔墨纸砚。”

荣诗语立即吩咐丫鬟去准备。

丫鬟把笔墨纸砚放到楚清芷前的桌上，“楚姑娘请。”

樊玉如有些担心，楚清芷是农家姑娘，农家姑娘哪会什么才艺，但看楚清芷浑不在意的表情，她又压下了担心，关心问，“楚姑娘，你打算……”

楚清芷挑了一个最简单的，“书法！”

她觉得最简单，但其实最难，听了这话，大家心里都隐隐觉得她太狂妄了，但她们不了解楚清芷，又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