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启对楚清芷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楚风走了。

楚清芷把负责送货的工人叫进库房，“大家数纸的时候仔细一点，别把纸数错了，每二十张用纸条圈一下，弄好之后，再搬到马车上去。”

“是。”

工人把货全部搬上马车后，楚清芷又送了五张纸，第一次买卖，留个好印象。

这边，楚风跟魏彦启结账之后，魏彦启当即签下每月送一千张纸到书院的契书，喜得楚风失去了表情管理，嘴巴一直咧开着。

楚风佩服道，“清芷妹子，你真厉害，一下就把库存清了。”

“好好学，以后你要是谈成生意，我给你发奖金。”

“哎，好。”

楚清芷来到造纸的工作间，每次造纸都会留下一些角料，她现在需要把这些边角料利用起来。

这里的边角料是指，一批纸浆是没办法全部做成纸的，总有一些纸浆会留在水槽里。

楚清芷收集到了半桶边角料，她提着来到一间空置的成纸间，关上门，独自研究起来。

肖宗朝站在房间门口，特别想进去帮忙，“姑娘，我进去帮你吧？”

楚清芷道，“不用，你去忙你的。”

肖宗朝只好离开。

楚清芷手一挥，把门捎落下，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楚清芷使用清洁术把房间打扫干净，把桶里的边角料倒入水槽里，加入一桶水稀释，搅拌均匀。

她从包包里取出一个药瓶，把里面透明的药汁倒入水里搅拌均匀。

墙角的木架上放着很多捞纸器，这个捞纸器很小，是正方形的，边长一尺的样子，楚清芷取过来捞浆，轻轻摇晃，纸浆最后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

楚清芷把捞纸器从水里平稳地抬起来，手掌在捞纸器上轻轻一拂，纸便干了。

楚清芷把纸揭起来，纸很软，但是比较粗糙，轻轻一扯，还很容易裂开，没有韧性，不合格。

纸没有达到理想中的状态，但是看着还是不错的。

楚清芷把纸收起来，坐到水槽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