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喝完,送了母亲出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个哥哥,心虚的想要关门。
宋家两兄弟也不逼她,大公子只道:“明月坊那种烟尘地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总往那边跑,倘若被父亲发现,还不打断你的腿。”
“就是,还惹着了姓裴的,他那一身的风流债都数不完了,你要真看上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死也不会同意,”宋贠搭腔,边说边攥成拳威胁。
她抬手,看着腕子红彤彤的,翻了个白眼:“没有的事,我只是想去茶楼听曲儿,大哥不许我去,以后不去就是了。”
她险险长舒口气,似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下去开门,夜色中,有水汽凝重,将两个哥哥的鬓角打湿。
“早前父亲给了我一支家将,是否全凭我调派?”她问。
宋钰点头。
“那请大哥与他们说一声,免得到我发了号令他们不听,”她甜甜一笑,宛如甜酒一般叫两个七尺男儿软了心肠。
宋钰知晓她受了惊吓不便多问,却还是提醒她:“以后见着裴鹤铭绕路走,你几斤几两,不要仗着多看了几本兵法书便胆大顶天。”
他指的是在明月坊宋清传的消息。
——刘成良作为一枚棋子,必然活不过五更天。
少女秀致的五官透着云釉光彩,她点点头,乖巧道:“大哥放心,我以后见他离八丈远就绕。”
得她保证,两位哥哥才算放心。
她吃饱喝足,洗漱后心满意足的上榻睡觉,直到天际放亮,丫鬟敲门送水,忙匆忙起身。
昨夜抹了药,伤处已经不再火辣辣的疼,但还是肿着,淤青于皓白的手腕上十分显眼。
正临上巳节,京郊贵女要往小香山踏青,听闻这次连宫里的妃子皇子皇女也参与,端的是与民同乐。
宋清本不想去,但却在早饭后接到保国公谢元英小孙女谢婉的邀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