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估计也没两个人会为我伤心吧……
[我老公来电话啦~]
这是睢醒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陷入黑暗前,他又来劲了。
艹,死什么死,我还没让嵇沉星把这几天的百十来声老公统统还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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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醒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是很痛快,但此刻最不痛快的是耳朵。
不知道是什么苍蝇呜呜呜的一直叫个不停,让他睡得都不得安宁。
“呜、呜呜——”
“醒宝你死了我咋办啊呜……”
靠,哭灵呢!
睢醒艰难地动了动唇:“闭、闭嘴!”
大概声音太虚弱,也可能是对方“哭”得太沉迷。
“你不是老自称是我爸爸么,只要你醒过来,我喊你声爸爸也不是不可——”
“没你那么不孝的儿子……”睢醒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迷蒙,“爸爸还没死呢,不孝儿就迫不及待哭灵呢。”
“醒宝!!!你醒了!!!”凃凯在一惊一乍间打了个嗝,“我去叫医生!”
睢醒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见凃凯跟个兔子似的就蹿出去了。
而睢醒的脑子里却有一个疑问:这个便宜儿子是谁?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片模糊。就跟高度近视的人不戴眼镜看世界似的,朦胧到瞎。
他依稀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自己是在医院。
得到这个认知的同时,脑海里跟自动播放似的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刹车的声音。
好像是车祸……
车祸前,他有个似乎有个电话没来得及接……
是谁的电话?
睢醒用力地回忆着。
“嘶——”头好疼。
睢醒下意识地抬手去按太阳穴,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他抬了抬手,动作有些不甚灵敏,但应该是没骨折。
忽地,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有一支手机。应该是他的,他这么想。
经历了车祸的手机被摔得不成样,屏幕整个开裂了。原以为已经没法用了,但他尝试开了下机,没成想竟然成功了。
[我老公来电话啦~]
[我老公来电话啦~]
睢醒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