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之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冽好听,开口:“抢过,没抢赢。”
戚白行事霸道,不但霸占他的被窝,还抱着他的被子不撒手。
脑补了一下江鉴之半夜跟自己抢被子还没成功的画面,戚白:“……?”
戚白忍着没笑出声,憋着笑问:“那你最后怎么睡的?”
江鉴之:“在你旁边挤了一晚上。”
虽然后半晚都没怎么合眼就是了。
戚白想了想江鉴之委屈巴巴挤自己旁边的模样,干咳一声,先说了声抱歉,最后又道:“委屈你了。”
江鉴之倒没觉得委屈,只是……
“戚白,你家里有床挡吗?”
拦小孩防摔的那种。
戚白:“……”
你才需要那种小孩用的东西!
***
明天就是除夕夜,大概人们都在待在家享受难得的阖家欢乐,加上天气冷衣服厚重不好玩水,江鉴之和戚白开车到海边时人并不多,沙滩边平时卖水的蓝色小木房都关了门。
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海边栈道散步休息,下车戚白裹紧了围巾,看一眼远方的海,再转头看江鉴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此反复几次,江教授抬手按住他乱动的脑袋瓜,解释:
“今天天气不太好。”
天公不作美,天色比较阴沉,没有一碧如洗的天空,没有暖洋洋的阳光,只有一声一声拍着沙滩的海浪,水花还不大。
行人寥寥,显得让戚白心动的别栀市的海也不是那么漂亮。
戚白不是没见过大海,也谈不上遗憾,随口接话:
“那等以后天气好我们再来一次。”
潮湿微咸的海风吹过,有两缕属于戚白的头发扫在江鉴之的下颌,微凉的轻微刺痛感,江鉴之望着戚白的侧脸,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戚白对着海拍了两张照片,然后问:“沙子是干燥的吗?”
两人下了栈道,戚白踩上松软干燥的沙滩时,扭头去看江鉴之:
“鞋子上粘上沙子你能忍吗?”
江鉴之:“……”
戚白了然点头:“懂了。”
见戚白弯腰就要脱鞋,江鉴之眉心一跳,拦住他:“凉,沙子里还有碎贝壳。”
赤脚在沙滩走,很容易被贝壳划伤脚。
戚白打消了脱鞋的念头,又对江鉴之保证回去上车时会记得把沙子弄干净。
今天海边人真的少,风还大,两人走了一阵,戚白忽然笑了一声。
江鉴之垂眼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