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昨晚退烧后半夜又烧起来两次,江鉴之一晚上没合眼,一直用医生教他的方法,用酒精擦拭给他脚心、脖颈、腋下等血管密集的地方,用物理降温。
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中午吃的,戚白早已饥肠辘辘,闻言毫不犹豫点头:
“吃!”
退烧后吃了早饭,胃里有东西的戚白精神也好了不少。
医生来看过一次,确认他人没事后允许他出院把床位让出来,不过还是道:
“最好再输两天水,这样才能保证身体彻底恢复,回去之后也要忌口,就算再热也不要空调直接吹……”
把医生的叮嘱一一记下,江鉴之对医生颔首:“麻烦了。”
医生摆摆手表示没事,不过他一只脚都跨出门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收回来,对江鉴之一摊手:
“我昨晚给你的体温枪呢?既然你弟他已经退烧用不着了就还我。”
戚白:“……?”
体温枪?
你弟弟??
戚白缓缓转头看江鉴之。
在戚白和医生的注视下,江鉴之面色如常拉开病床旁的抽屉,把里面的体温枪还给了医生并且道谢。
等医生走后,病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上戚白的目光,江鉴之平静开口问:“怎么了?”
戚白:“……?”
戚白心想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
有更方便精准的体温枪不用,非要用额头,难道是觉得自己比仪器更精密准确?
是有人叫你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但又不是真的机器人。
一觉醒来多了个哥哥的戚白,见江鉴之完全不打算解释,心情十分复杂。
“体温枪。”戚白只得出声提醒。
江鉴之淡定解释:“体温枪昨晚用没电了。”
戚白:“嗯?”
这是戚白没想过的回答,但一想,又的确是江教授弃体温枪用额头的唯一正确解释。
戚白爽快且丝毫不怀疑地接受了这个理由,紧接着又一挑眉,睨了江鉴之一眼:
“不过江教授,谁是你弟弟?”
这次江教授倒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说?”
戚白想也不想答:“朋友啊。”
江教授:“……”
不等江鉴之开口,戚白眉头一皱:“难道我们不是朋友?”
不但是朋友,还是假男朋友,假未婚夫……
江鉴之心中无奈叹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