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鉴之离开前,戚白一晃眼好像看见对方脖子红了。
转日早晨,戚白果然起床失败,闹钟响了三遍才被江鉴之从被子里挖出来去洗漱,全程闭着眼,江教授递什么他就接什么,像个灵魂出走的提线木偶,一令一动。
吃早饭时要不是江教授眼疾手快,戚白能把把蛋卷塞鼻子里。
他也没饿,吃两口就往江鉴之身上靠,争分夺秒补眠。
见他困得南北不分,江鉴之极轻地叹口气,由着他去了。
朱俊良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觉得稀奇,有心想问戚白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缺觉,但转念一想小别胜新婚,小情侣两人许久不见,晚上睡一张床还能做什么?
朱俊良: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去机场时戚白一路睡了过去,下了车到了机场他终于打赢了周公清醒了。
安检要求放包脱外套,戚白外套一脱,后面隔着一个江鉴之站着的朱俊良眼神无意间一扫,就看见戚白颈侧遮了一半的吻痕。
朱俊良教授相亲经验虽丰富,但他本质是个没见识的单身狗,见此话也不过脑,脱口而出:
“戚白你们房间还有蚊子?”
戚白:“嗯?没有啊?”
朱俊良指了指他脖颈:“你这里有个包,被蚊子咬的?”
戚白下意识偏头,朱俊良又在耳后下凡看见一个‘包’,改口:
“不止一个,这都十月份了,蚊子没这么凶,别是过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