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游真说:“摸吧,没事儿。”
给猫的性格做了深度剖析,翟蓝放了点心,被他撺掇着伸手,游老板立刻站立哈气,翟蓝又讪讪地凭空抽了张纸掩饰尴尬。
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好像演了台小品,游真无奈又觉得滑稽。
“对了,你不回去吗?”
翟蓝的余光还在瞥游老板,回答得心不在焉:“回去也没事做,明天下午才有课,我就随便在外面多待一待——又没谁会管我。”
被猫针对到底是有气,最后半句话说得不前不后,只像泄愤。
但游真听了,感觉翟蓝有点犯委屈。和在拉萨时如出一辙,别人说“没谁管着”只当小孩子傲娇,惟独翟蓝理直气壮,和姑妈一家也几乎算暂停往来后,他不到20岁的年纪,莫名其妙就成了孤家寡人。
游真略一迟疑,直言直语战胜了暗示,说:“你家在哪儿?”
翟蓝说了个小区名。
离芳草路坐公交大概七八站,地铁四站,不远不近的距离。
擦干净一个杯子,游真看也不看翟蓝的反应,自然地说:“要么你再等我半个小时?打烊关店,我骑车送你回家。”
翟蓝没说好,也没直接拒绝。
片刻沉默放大了安静,仿佛被看穿了,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把游真看得无处遁逃。他心虚,又不想直接表达出对翟蓝超过朋友程度的关怀,梗着脖子抬头正要问“怎么”,对上翟蓝似笑非笑,眼神戏谑。
“你怎么送我?”翟蓝扬起下巴,神态居然很骄傲,“骑摩托车?”
色拉寺后山,穿梭在风中拐过曲折小路,被一句“第一次骑”吓得差点原地起跳,这些游真都还记得,他甚至在这一刻看见了发白的灯光。
他不知翟蓝提起那段经历是否因为和自己一样记忆犹新,当翟蓝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