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四肢和后腰都是瘫软的。
午休时间太长,翟蓝睡得快酥了,打着哈欠走进洗手间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zone到处都是时髦青年,虽然不是为了出风头或者拍照,但翟蓝难得收拾了下自己,总觉得不能太给游真丢脸——蒋放那句“没有音乐细胞”调侃成分居多,到底说进翟蓝的心里。他默默检讨,感觉自己是有点太“优等生”。
和游真的花里胡哨放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够搭调。
上次提到这个烦恼时,央金建议他试试all bck的搭配,对二十岁的半熟少年而言最能驾驭,不显得深沉,反而能适当压一压生涩感。
换了身t恤和五分裤,踩着球鞋,头发随意地一抓,下楼直接冲向zone。
侧门不是很好找,翟蓝给游真发了信息后就蹲在门口。大概等了五分钟,小巷子里传来某人的一声口哨。
“帅哥!”游真喊他,朝翟蓝招招手,“一个人来看演出?有伴儿没有——”
故意油腔滑调地打趣翟蓝想看他的反应,结果话到中途,游真先自己绷不住笑场,翟蓝无可奈何,大步走过去,然后抬手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又在学谁啊!?”
“哎,痛!”游真说,笑意却只增不减,顺手环住翟蓝的肩膀。
从一个很小的门进入内部,zone的前半场看着和很多livehoe没什么两样。休息室紧挨着酒吧,和舞台有一定的距离,游真给翟蓝要了杯气泡水。
一起靠在吧台,游真示意他看对面蒋放正在安装键盘。
“他今晚弹键盘?”看了几次排练翟蓝对乐队的各种操作也比较熟悉了。
游真“嗯”了声:“新歌听了吧?钢琴旋律很重要。”
“你不去准备吗?”翟蓝说完尝了一口圣培露,被充满泡泡又酸又涩的怪味刺激得头皮发麻,好像他第一次喝酒那样。
游真放松地说:“我不用准备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