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随后我又努力挤出不屑。
他装逼,吹牛,挺着一根世俗的几把,和庸庸碌碌的男人们没有不同。
什么暗香浮动月黄昏。
既然是性交,不是做爱,何必做的像诗?
他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用一条轻纱蒙住了我的眼。
眼前的光线越发暧昧,昏昏黄黄,没过多久,我主动搂住身上的人,与他一同在欲海里浮沉。
那晚做了两次,第二次在床上,聂甹悠给我套上一双软缎红鞋,窄窄鞋尖,我坐着张开大腿,他面对面插进来,我的两条小腿就顺势盘在他胯上。
深灰色衣料上,两条腿白的耀眼,两点红鞋尖,随男人的操干一颤一颤。
这就是床对面的落地镜里映出的景象。
与赵光义临幸小周后的春宫图何其相似。
野史有载:太宗头戴幞头,面黔色而体肥,器具甚伟;周后肢体纤弱,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数宫人抱持之,周作蹙额不能胜之状。
我皱着眉头,克制的呻吟,聂甹悠正九浅一深地抽插,不时抵着小穴的心碾磨、搅动。我像是化成了水,汩汩流淌,身下的床单湿透了。
聂甹悠舔弄我的喉结,我昂头享受,两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抬起臀,摆动腰肢,用小穴时轻时重地夹他,嘬他。
他低吼一声,把我按到墙上,架起我的两条腿啪啪猛干。我身后是墙,面前是他,身体悬在半空,唯一的着力点是他埋在我体内的性器,我被他干得风雨飘摇,黑发在胸口上下甩动,红通通的嘴唇撅起来喘气。
聂甹悠脸上是沉迷的、发狠的神情,我心头燃起扭曲的快感,但来不及体会更多,我又饿又累,四肢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快要昏过去了。
他放缓速度,狠狠捅干,每一下都尽根沒入,撞击我脆弱的敏感点,巨大的快感明明灭灭层层叠叠交织,折磨我,比酷刑更可怕。我彻底昏厥前,听见他在我耳边的低语。
“七十七下,惩罚你迟到的七十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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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七十七下呢,灵感来自鲁迅的《铸剑》,其中有一段:“那夜他很生气,说是连第九个妃子的头发,也没有昨天那样的黑得好看了。幸而她撒娇坐在他的御膝上,特别扭了七十多回,这才使龙眉之间的皱纹渐渐地舒展。”
第13章 13 低头弄莲子,监狱见大佬
有人在远处晃动,依稀是女子的轮廓,她卷起珠帘,放下白纱,日光柔柔泻了满室。
我的视野逐渐从朦胧滑向清晰。
“您醒了。”姑娘站在床尾,笑容得体。“口渴吗?”
我缓慢地眨眼,看见手面上连着针管:“为什么,给我打点滴?”
“这是营养液。您已昏迷三十多个小时,需要补充能量。”
迷茫了一会儿,羞耻感袭上心头。我想起来这里是香港,太平山上施勋道,还有断今园那晚的混乱月色。
我被聂甹悠用过了。
姑娘说聂先生这两天都在外忙公务,不曾回来。我只能在这座园林里等着他,顺带养身体。
在赵家时我整个人处于绷紧的状态,逃出生天后猛然松懈精神,疾病很容易趁虚而入,加上在尖沙咀受到的恐吓,和那场磨人的情事,我才体力耗竭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不过要是能让聂甹悠以为我不经干,弄两下会直接晕死过去,也未尝不是好事。只要他看不上我,我就不用跟他继续下去。
潜意识里,我还是想护住那点可怜的自尊。
三天后的早上,聂甹悠才回来。当时我在吃早餐,面前的圆桌上摆了近二十样点心,聂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使吃不下,也要把桌子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