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今日入媚 戴月回 2838 字 5个月前

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的?我们分别一年后的圣诞节,我在纽约跟朋友聚会,四周灯火流溢,非常热闹,我突然想到了你,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我强烈地思念你,我想立刻见到你,但是那时候你已经有了爱人,我不能再去打搅你。

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我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让我想起你。清晨蓝雾中的白芍,旧金山的晚霞,渔人码头的彩色海盐,可乐冷藏后罐体上凝结的水珠,路上两个可爱小男孩为抢饼干大打出手,我会不由自主的微笑,那些时刻的光影、气味、声音、颜色包围我,就好像你在我身旁。

在麻省理工,我曾与导师的女儿恋爱两年,她主动提分手,并劝我去追心里那个人,或者彻底放下爱欲投身于宇宙,看惯生死寂灭,无休无止,人将超脱于私欲。我不再钻牛角尖,不愿再对藐小之物追根究底,我放弃微观生物学,把身心投放进天文学内,当我长久凝视浩瀚太空,以光年计算距离,观测数亿倍太阳质量的黑洞,见证核聚变后星云中诞生耀眼恒星,我终于明白无限的大就是无限的小,我无处可逃,一个人如果不积累足够的痛苦,便永远也不可能参悟。

我必须回来找你,因为你是我最大的妄念,在你那里,我甘愿受刑,做感情的囚徒。

还记得我们一起读过的童话吗?

《小王子》里狐狸被驯服了,看见麦田在风中起浪,会联想起小王子的金发,他懂得爱,也教会了小王子什么是爱,于是小王子幡然醒悟,自己深深爱着那朵玫瑰,即使她懒惰平庸自命不凡,他也无可救药地爱着她,年轻时不懂得,所以错过了,把自己放逐在星空里,千山万水过后,他还是要回去找她。

三年前的12月28日,我收到邮件rose on the road,玫瑰上路,我以为这是一种暗示,冥冥之中,你我心意相通,当时我正在主持一个国家项目,收尾后我着手准备辞职,遭遇种种阻挠,期间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我无能为力……”

跪坐在地上久了,身体冰冷而麻木,我没有再读下去,慢慢趴倒,脸颊碰触地面,睁着眼看窗外的大雨,飘窗开着,雨水伴随狂风泼进来。

雷电轰鸣,盖住我的哭声,信纸渐渐被水打湿,一个一个黑字融化成灰斑,万千扭曲的笔画细细蠕动,哭泣的纸,无能的爱,终将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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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齁甜的维纳斯

小福殿三楼南边的九号单厅尚未装修齐全,原定的主题是「皇室往昔」,墙上垂悬整块浮雕雪尼尔面料,还原法兰西加冕大典时的金色大提花丝绒幕布,直铺到地面,尾端点缀红蓝宝石碎钻。

曳地垂帘前堆满各类瓷器,高低错落插着孔雀尾羽,碧青的绒毛渐变成靛蓝妖紫,顶端镶嵌金光流溢的羽眼。

厅内最值钱的是一架金丝楠木龙辇,古代由八个内侍抬着,皇帝坐于其中,在宫墙间慢悠悠行进。

现在上面蒙了厚厚几层丝绸,最顶上一块是鸾凤祥龙胭脂红蜀锦,我脱光衣服,躺上去。

滑凉冰肤,座椅的长度容得下肩背到大腿,我将头枕在雕工繁丽的搁臂上,一只手臂柔若无骨地搭上椅背,小腿慵懒垂在车外,脚丫夹住秘色釉螭耳瓶的边沿。

“这样可以吗?”

画家歪头观察片刻,用生涩的英语指点几句,我闻言伸手到胯下,调整垂软的性器,肉粉色一根,并不难看,也可以入画。

下巴再抬高一点,两条小腿稍微交错开,头发全部撩到扶手外,露出耳朵和后颈。

之前跟路德维格谈好的,作为展览的条件之一,我要做他们家族画家的裸体模特。不过只画身体不画脸,我在脸上罩了层缃色薄纱。

调整许久,我觉得可以了,路德维格突然说还不行,他跟画家用意大利语讨论,我勉强听出“颜色不对”、“不是我要的感觉”几个短句。

路德维格快步走上来,细看我这具横陈的身子,他说:“净,你苍白。”

他的手从胸肋骨向下滑擦,激起我毛孔萌动的颤栗,那手掌大且硬,或许米开朗琪罗碰触石块粗粝的面时就是这种手,直到我紧闭双腿间。

被掰开了,大腿根上的嫩肉瑟瑟发痒,是他在用力揉磨。无所适从的两条白腿之间,探出他蜜色的英俊面孔,坏笑着。

我闭上眼,一条腿勾住椅背,一条腿轻轻落到他肩上,默许他继续。

狡猾的舌头,由下至上重重刮舔,半球臀肉颤了颤,会阴处受到虚虚撩擦,隐秘的臀缝被撬开了一点。

很快下身涌起暖流,大腿白里透粉,粉意一路攀到脚踝,脚趾微微蜷缩。

我辗转反侧,握住自己半勃起的阴茎,路德维格舔我手背、手指,进而似有若无地舔到柱身。

“哦……”喉中溢出一声呻吟,同一时间大门被踹开,聂甹悠直直闯进来:“陈净!”

路德维格抬起头,掐着我的两条腿怒视他:“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