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没说话。

秘书插了一句:“薛律师,于总给你的月薪,可是杨伟老师的整整三倍,业内少有。”

“法考教育,只需要在每年固定的几个月录课讲课,其他时间,你可以继续在律所工作,打官司、接案子,这都不冲突。”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你说是不是,薛律师?”

薛深勾唇,但态度不卑不亢,并不急着去接这份合同,“于总,您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指北针各学科的主讲老师,几乎是人均博士。

他一个小有名气的普法主播,还没那么容易入指北针副总的眼。

于明朗笑了,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崔哲。”

“薛深,我需要你帮我铲除这颗毒瘤。”

“打官司也好,私了也罢,律师费我一分不少的付给你。”

“解决了他,你马上就会是指北针的刑法主讲。”

崔哲?

薛深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崔哲和指北针,有矛盾?”

“岂止是有矛盾?”秘书愤愤不平地说:“崔哲的女朋友苏依依是搞销售的,卖指北针的盗版书,赚了二十多万,前几年被我们的律师团发现后报了警,苏依依才进了监狱。”

“罪名是,销售侵权复制品罪。”

“结果,崔哲就觉得是我们害了他女朋友,天天跑到我们法考机构闹事。”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原来是这样……

薛深摸了摸下巴,也没附和,也没反驳,“于总,我在刑法班还有一节课,我下课之后,再跟您详谈。”

于明朗笑了笑,“好。”

薛深从教师休息室出来,去了趟洗手间。

然后,从洗手间捧着一盆绿植出来,回了刑法班的授课室。

他把【绿植仙人掌】摆在了窗台上。

薛深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薛老师。”

薛深转头看过去。

正是张大炮。

“怎么了?”薛深看了眼腕表,问。

张大炮欲言又止,四下看了许久。

然后,很艰难地伸手指了指薛深讲课时坐的椅子,好心提醒了一句:“椅子上,被崔哲涂了502,别坐。”

薛深顺着张大炮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

窗口的光线洒落在椅子上,有一层无色透明的液体物质,在阳光下有些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