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和郭毅飞说完,挂断电话,看向前排驾驶座上的安培,“小安,调转方向,咱们不去饭店了,先去一趟深厚法考,有急事。”

“行,知道了。”安培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车子朝深厚法考疾驰而去。

薛深这辆车子的性能很好,速度极快,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深厚法考的门口。

三人还没下车。

薛深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女声,“王厚德!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滚出来!缩在法考机构的办公室里面,不敢露头,算什么男人??”

说话的女人,二十出头,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搭了一条款式时尚的酒红色披肩,露出半截细腰,性感而妩媚。

她双手叉腰,身边,还放着一个婴儿车。

婴儿车里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被她的大嗓门吓得从梦中惊醒,哇哇大哭。

女人对婴儿的啼哭声视而不见。

哭声越来越大,连薛深坐在车里都有些于心不忍。

可女人却只是厌烦地看了一眼婴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烦死了!再哭就掐死你,把嘴给我闭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俏皱了皱眉,拉开车门就要出去。

她是个女孩子,比薛深和安培更容易心软。

叶俏一只脚刚刚迈下车,深厚法考机构的办公大楼里,有个四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他颧骨很高,整个人清瘦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睛里遍布红色的血丝,像密密麻麻的树根。

中年男人死死地盯着破口大骂的女人,“苏蓉蓉,你到底想怎么样?”

“哟,王厚德,你终于敢出来见我了。”名字叫苏蓉蓉的女人,用高跟鞋尖轻踢了踢婴儿车,把婴儿车踢到王厚德面前。

王厚德看了一眼啼哭不止的婴儿,皱眉:“你什么意思?”

苏蓉蓉冷笑:“看看吧,你的骨肉。”

王厚德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蓉蓉,怒火中烧:“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苏蓉蓉悠闲地笑了。

王厚德脸色铁青,猛地扬起巴掌,大概是碍于对方是女人,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苏小姐,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但是,凡事总要有个度,我跟你的关系仅限于深厚法考机构的老总和学生,我连你的手都没拉过,根本没碰过你,你私底下一直和别人传我pua你、我暗恋你的绯闻,碍于你是个女孩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你随随便便找来一个孩子,就污蔑说是我的,这已经构成诽谤,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王厚德咬牙切齿。

脸上的怒容,不似作伪。

苏蓉蓉眼眶一红,“我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你?你强迫我跟你……的那年,我才十九岁。”

“王厚德,我为什么要搭上自己一辈子的清白,去污蔑你??”

车窗外,王厚德和苏蓉蓉激烈地争执,婴儿车里的孩子在哇哇大哭。

车内,安培满脸作呕的表情,“真是禽兽不如。”

叶俏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喃喃:“没想到深厚法考的王总是这种人。”